【原文】

柳子厚¹柳子厚：即柳宗元（773—819），字子厚，河东（今山西永济）#-666aa;。唐德宗贞元九年（793）进士，参与永贞革新，失败被贬永州司马，改任柳州刺史。世称柳河东或柳柳州。柳宗元与韩愈同为古文运动的倡导者，并称“韩柳”。《复杜温夫书》：杜温夫其人三次致书柳宗元，希望得到肯定和赞誉，柳宗元回信，批评十#-666dd;严厉，甚至斥其轻浮放荡。《复杜温夫书》云：“生²生：这里指杜温夫。助字：助词。从下文看，柳宗元讲的是语气助词。用助字，不当律令，所谓乎、欤、耶、哉、夫也者，疑辞也。矣、耳、焉也者，决辞也。今生则一之。宜考前闻人³闻人：名#-666aa;。所使用，与吾言类且异，精思之则益也。”予读《孟子》⁴《孟子》：记录孟子论辨及其与弟子问答的书，#-666dd;为七篇，宋代理学家朱熹以其与《论语》《中庸》《大学》并称“四书”。百里奚一章：见《孟子·万章上》。百里奚一章曰：“曾不知以食牛⁵食牛：食（sì）牛，养牛。干：干谒，拜见。秦缪公：即秦穆公。干秦缪公之为污也，可谓智乎？不可谏而不谏，可谓不智乎？知虞公之将亡而先去之⁶知虞公之将亡而先去之：据《左传》记载，僖公二年（前658）晋国向虞国借道去攻打虢国，虞公不听大臣劝阻，不仅同意借道，而且冲锋在前。僖公五年，晋国再次借道攻虢，虞公仍不醒悟，结果晋#-666kk;灭虢之后，回国途中顺便把虞国也给灭了。关于百里奚，说法不一，或以为是秦灭虞国之后和虞公同时被俘；《孟子》遵从的说法是，百里奚知秦穆公之贤，苦无路费，于是以五张羊皮的代价把自己卖到秦国，穿着粗布衣#-666hh;养牛，过了一年，秦穆公知道了，“举之牛口之下，而加之百姓之上”，授以国政，号“五羖大夫”（羖，音古，黑色公羊）。，不可谓不智也。时举于秦，知缪公之可与有行⁷有行：有所作为。也而相之，可谓不智乎？”味其所用助字，开阖⁸阖：阖（hé），关闭。变化，使人之意飞动，此难以为温夫辈言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