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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祖与吕布战于濮阳,数不利。蝗虫起,乃各引去。于是袁绍使人说太祖连和,欲使太祖迁家居邺。太祖新失兖州,军食尽,将许之。时昱使,适还,引见。因言曰:“窃闻将军欲遣家,与袁绍连和。诚有之乎?”太祖曰:“然。”昱曰:“意者将军殆临事而惧,不然何虑之不深也!夫袁绍据燕、赵之地,有并天下之心,而智不能济也。将军自度能为之下乎?将军以龙虎之威,可为韩、彭之事邪?今兖州虽残,尚有城;能战之士,不下万人。以将军之神武,与文若、昱等,收而用之,霸王之业可成也!愿将军更虑之。”太祖乃止。天子都许,以昱为尚书。兖州尚未安集,复以昱为东中郎将,领济阴太守,都督兖州事。刘备失徐州,来归太祖。昱说太祖杀备,太祖不听。语在《武纪》。后又遣备至徐州,要击袁术,昱与郭嘉说太祖曰:“公前日不图备,昱等诚不及也。今借之以兵,必有异心!”太祖悔,追之,不及。会术病死,备至徐州,遂杀车胄,举兵背太祖。顷之,昱迁振威将军。袁绍在黎阳,将南渡。时昱有百兵守鄄城。太祖闻之,使人告昱,欲益千兵。昱不肯,曰:“袁绍拥万众,自以所向无前。今见昱兵少,必轻易不来攻。若益昱兵,过则不可不攻;攻之必克,徒两损其势。愿公无疑!”太祖从之。绍闻昱兵少,果不往。太祖谓贾诩曰:“程昱之胆,过于贲、育!”昱收山泽亡命,得精兵数千人。乃引军与太祖会黎阳,讨袁谭、袁尚。谭、尚破走,拜昱奋武将军,封安国亭侯。太祖征荆州,刘备奔吴。论者以为孙权必杀备。昱料之曰:“孙权新在位,未为海内所惮。曹公无敌于天下,初举荆州,威震江表;权虽有谋,不能独当也。备有英名;关羽、张飞,皆万人敌也:权必资之以御我。难解势分,备资以成,又不可得而杀也。”权果多与备兵,以御太祖。是后中夏渐平,太祖拊昱背曰:“兖州之败,不用君言,吾何以至此!”宗人奉牛酒大会,昱曰:“知足不辱,吾可以退矣。”乃自表归兵,阖门不出。。昱性刚戾,与人多忤。人有告昱谋反,太祖赐待益厚。魏国既建,为卫尉。与中尉邢贞争威仪,免。原文解释

【原文】

太祖与吕布战于濮阳,数不利。蝗虫起,乃各引去。于是袁绍使#-666aa;说太祖连和,欲使太祖迁家居邺。太祖新失兖州,#-666kk;食尽,将许之。

时昱使,适还,引见。因言曰:“窃闻将#-666kk;欲遣家,与袁绍连和。诚有之乎?”太祖曰:“然。”昱曰:“意者将#-666kk;殆临事而惧note-name:意者1意者:私意以为。,不然何虑之不深也!夫袁绍据燕、赵之地,有并天下之心,而智不能济也。将军自度能为之下乎?将军以龙虎之威,可为韩、彭之事邪note-name:韩2韩:指韩信。彭:指彭越(?—前196)。字仲。山阳郡昌邑(今山东金乡县西北)#-666aa;。秦末聚众起兵。楚、汉相争时,率兵三万投奔刘邦,并在击败项羽的过程屡立战#-666ii;,封梁王。西汉建立后,以谋反罪被刘邦诛杀。传见《史记》卷九十、《汉书》卷三十四。以上韩、彭二人都为刘邦出过大力,后来又都被他处死。?今兖州虽残,尚有三城;能战之士,不下万#-666aa;。以将军之#-666nn;武,与文若、昱等note-name:文若3文若:荀彧的字。,收而用之,霸王之业可成也!愿将军更虑之。”太祖乃止。(一)

天子都许,以昱为尚书。兖州尚未安集,复以昱为东中郎将,领济阴太守,都督兖州事。

刘备失徐州,来归太祖。昱说太祖杀备,太祖不听。语在《武纪》。后又遣备至徐州,要击袁术,昱与郭嘉说太祖曰:“公前日不图备,昱等诚不及也note-name:不及4不及:在这件事的深远考虑上不及您。。今借之以兵,必有异心!”太祖悔,追之,不及。会术病死,备至徐州,遂杀车胄,举兵背太祖。

顷之,昱迁振威将军note-name:振威将军5振威将军:官名。领兵征伐。。袁绍在黎阳,将南渡。时昱有七百兵守鄄城。太祖闻之,使#-666aa;告昱,欲益二千兵。昱不肯,曰:“袁绍拥十万众,自以所向无前。今见昱兵少,必轻易不来攻。若益昱兵,过则不可不攻;攻之必克,徒两损其势note-name:两损其势6两损其势:#-666dd;兵与程昱,削弱了曹操的兵力,又使程昱必然受攻,所以是两损。。愿公无疑!”太祖从之。绍闻昱兵少,果不往。太祖谓贾诩曰:“程昱之胆,过于贲、育!”昱收山泽亡命note-name:亡命7亡命:弃家逃亡在外的#-666aa;,得精兵数千人。乃引军与太祖会黎阳,讨袁谭、袁尚。谭、尚破走,拜昱奋武将军,封安国亭侯。

太祖征荆州,刘备奔吴。论者以为孙权必杀备。昱料之曰:“孙权新在位,未为海内所惮。曹公无敌于天下,初举荆州,威震江表;权虽有谋,不能#-666ll;当也。备有英名;关羽、张飞,皆万人敌也:权必资之以御我。难解势#-666dd;note-name:难解势分8难解势分:当孙、刘两家面临的危难解除、双方势力#-666dd;开而不再#-666ff;一的时候。,备资以成,又不可得而杀也。”权果多与备兵,以御太祖。

是后中夏渐平,太祖拊昱背曰:“兖州之败,不用君言,吾何以至此!”宗人奉牛酒大会,昱曰:“知足不辱,吾可以退矣。”乃自表归兵note-name:归兵9归兵:把自己统率的#-666kk;队上交曹操。这是免除曹操猜忌的做法。,阖门不出。(二)。昱性刚戾note-name:刚戾10刚戾:刚直暴躁。,与人多忤。人有告昱谋反,太祖赐待益厚。魏国既建,为卫尉。与中尉邢贞争威仪note-name:争威仪11争威仪:在路上相遇时双方的仪仗队互不让路。当时中央官员的仪仗队,以中尉的最为壮观,#-666aa;数多,#-666hh;饰好,出行时“光满道路,群僚之中,斯最壮矣”(《续汉百官志》四李贤注引《汉官》)。程昱比邢贞资历老,#-666ii;劳大,看到对方的仪仗队比自己的好;心里有气,所以故意不让路。,免。

【裴注】

(一)《魏略》载:“昱说太祖曰:‘昔田横,齐之世族,兄弟三#-666aa;更王。据千里之地,拥百万之众,与诸侯并南面称孤。既而#guoxue666-com;祖得天下,而横,顾为降虏。当此之时,横岂可为心哉!’太祖曰:‘然。此诚丈夫之至辱也。’昱曰:‘昱愚,不识大旨;以为将#-666kk;之志,不如田横。田横,齐一壮士耳,犹羞为高祖臣。今闻将#-666kk;欲遣家往邺,将北面而事袁绍。夫以将#-666kk;之聪明#-666nn;武,而反不羞为袁绍之下。窃为将军耻之!’”其后语与本传略同。

(二)《魏书》曰:“太祖征马超,文帝留守,使昱参军事。田银、苏伯等反河间,遣将军贾信讨之。贼有千余#-666aa;请降,议者皆以为,宜如旧法。昱曰:‘诛降者,谓在扰攘之时,天下云起。故围而后降者,不赦,以示威天下;开其利路,使不至于围也。今天下略定,且在邦域之中,此必降之贼;杀之无所威惧,非前日诛降之意,臣以为不可诛也。纵诛之,宜先启闻。’众议者曰:‘军事有专,无请。’昱不答。文帝起入,特引见昱曰:‘君有所不尽邪?’昱曰:‘凡专命者,谓有临时之急,呼吸之间者耳。今此贼,制在贾信之手,无朝夕之变。故老臣不愿将军行之也。’文帝曰:‘君虑之善!’即白太祖,太祖果不诛。太祖还,闻之甚说,谓昱曰:‘君非徒明于军计,又善处#-666aa;父子之间。’”

【原文注释】

〔1〕意者:私意以为。

〔2〕:指韩信。彭:指彭越(?—前196)。字仲。山阳郡昌邑(今山东金乡县西北)#-666aa;。秦末聚众起兵。楚、汉相争时,率兵三万投奔刘邦,并在击败项羽的过程屡立战#-666ii;,封梁王。西汉建立后,以谋反罪被刘邦诛杀。传见《史记》卷九十、《汉书》卷三十四。以上韩、彭二人都为刘邦出过大力,后来又都被他处死。

〔3〕文若:荀彧的字。

〔4〕不及:在这件事的深远考虑上不及您。

〔5〕振威将军:官名。领兵征伐。

〔6〕两损其势#-666dd;兵与程昱,削弱了曹操的兵力,又使程昱必然受攻,所以是两损。

〔7〕亡命:弃家逃亡在外的#-666aa;

〔8〕难解势分:当孙、刘两家面临的危难解除、双方势力#-666dd;开而不再#-666ff;一的时候。

〔9〕归兵:把自己统率的#-666kk;队上交曹操。这是免除曹操猜忌的做法。

〔10〕刚戾:刚直暴躁。

〔11〕争威仪:在路上相遇时双方的仪仗队互不让路。当时中央官员的仪仗队,以中尉的最为壮观,#-666aa;数多,#-666hh;饰好,出行时“光满道路,群僚之中,斯最壮矣”(《续汉百官志》四李贤注引《汉官》)。程昱比邢贞资历老,#-666ii;劳大,看到对方的仪仗队比自己的好;心里有气,所以故意不让路。

下一篇:文帝践阼,复为卫尉,进封安乡侯;增邑百户,并前百户。分封少子延及孙晓,列侯。方欲以为公,会薨。帝为流涕,追赠车骑将军,谥曰肃侯。子武嗣。武薨,子克嗣。克薨,子良嗣。晓,嘉平中为黄门侍郎。时校事放横,晓上疏曰:“《周礼》云:‘设官分职,以为民极。’《春秋传》曰:‘天有日,人有等。’愚不得临贤,贱不得临贵。于是并建圣哲,树之风声。明试以功,载考绩;各修厥业,思不出位。故栾书欲拯晋侯,其子不听;死人横于街路,邴吉不问。上不责非职之功,下不务分外之赏;吏无兼统之势,民无事之役:斯诚为国要道,治乱所由也!远览典志,近观秦、汉,虽官名改易,职司不同;至于崇上抑下,显分明例,其致也:初无校事之官,干与庶政者也。昔武皇帝大业草创,众官未备;而军旅勤苦,民心不安;乃有小罪不可不察,故置校事,取其切耳。然检御有方,不至纵恣也。此霸世之权宜,非帝王之正典。其后渐蒙见任,复为疾病;转相因仍,莫正其本。遂令上察宫庙,下摄众司;官无局业,职无分限;随意任情,唯心所适。法造于笔端,不依科诏;狱成于门下,不顾复讯。其选官属,以谨慎为粗疏,以謥詷为贤能;其治事,以刻暴为公严,以循理为怯弱。外,则托天威以为声势;内,则聚群奸以为腹心。大臣耻与分势,含忍而不言;小人畏其锋芒,郁结而无告:至使尹模公于目下肆其奸慝。罪恶之著,行路皆知;纤恶之过,积年不闻。既非《周礼》设官之意,又非《春秋》等之义也。今外有公卿、将校,总统诸署;内有侍中、尚书,综理万机;司隶校尉督察京辇;御史中丞董摄宫殿:皆高选贤才以充其职,申明科诏以督其违。若此诸贤犹不足任,校事小吏,益不可信;若此诸贤各思尽忠,校事区区,亦复无益;若更高选国士以为校事,则是中丞、司隶,重增官耳;若如旧选,尹模之奸今复发矣:进退推算,无所用之。昔桑弘羊为汉求利,卜式以为独烹弘羊,天乃可雨。若使政治得失必感天地,臣恐水旱之灾,未必非校事之由也。曹恭公远君子,近小人,《国风》托以为刺;卫献公舍大臣,与小臣谋,定姜谓之有罪。纵令校事有益于国,以礼义言之,尚伤大臣之心;况奸回暴露,而复不罢,是衮阙不补,迷而不返也。”于是遂罢校事官。晓迁汝南太守。年余,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