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从破袁绍。绍死，又从讨谭、尚于黎阳，连战数克。诸将欲乘胜遂攻之，嘉曰：“袁绍爱此二子，莫适立也¹莫适立：不愿意尽早从两#-666aa;中确立继承者。。有郭图、逢纪为之谋臣²逢纪：据本书卷六《袁绍传》，在曹操进攻袁谭于黎阳之前，逢纪已被袁谭杀死，这一重要情况曹操方面不可能不知道。此处史文疑不当。，必交斗其间，还相离也。急之则相持，缓之而后争心生。不如南向荆州，若征刘表者，以待其变；变成而后击之，可一举而定也。”太祖曰：“善！”乃南征。

#-666kk;至西平，谭、尚果争冀州。谭为尚#-666kk;所败，走保平原，遣辛毗乞降。太祖还救之，遂从定邺。又从攻谭于南皮，冀州平。封嘉洧阳亭侯。（一）

太祖将征袁尚及三郡乌丸，诸下多惧刘表使刘备袭许³诸下：各位下属。，以讨太祖。嘉曰：“公虽威震天下，胡恃其远⁴胡：指辽西、右北平和辽东属国这三处的乌丸族。，必不设备。因其无备，猝然击之，可破灭也。且袁绍有恩于民夷⁵民夷：指袁绍统治区域内的汉族和少数族居民。，而尚兄弟生存。今四州之民⁶四州：冀、青、幽、并四州。，徒以威附⁷徒以威附：仅仅因为畏惧您的声威而附从。，德施未加；舍而南征，尚因乌丸之资，招其死主之臣⁸死主之臣：能够以死报主的臣僚。；胡#-666aa;一动，民夷俱应；以生蹋顿之心⁹蹋顿：辽西郡乌丸族的首领。也是三郡乌丸族的领袖。，成觊觎之计：恐青、冀非己之有也。表，坐谈客耳。自知才不足以御备：重任之则恐不能制，轻任之则备不为用。虽虚国远征，公无忧矣！”太祖遂行。至易¹⁰易：县名。县治在今河北雄县西北。，嘉言曰：“兵贵#-666nn;速。今千里袭#-666aa;，辎重多，难以趋利；且彼闻之，必为备。不如留辎重，轻兵兼道以出，掩其不意。”太祖乃密出卢龙塞，直指单于庭。虏猝闻太祖至，惶怖#-666ff;战。大破之，斩蹋顿及名王以下¹¹名王：乌丸族中有名的酋长。。尚及兄熙走辽东。

【裴注】

（一）《傅子》曰：“河北既平，太祖多辟召青、冀、幽、并知名之士，渐臣使之，以为省事掾、属：皆嘉之谋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