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徒为中散大夫，犹侍太子。于时#-666kk;旅数出，百姓凋瘁¹凋瘁：衰败困苦。。周与尚书令陈祗，论其利害，退而书之，谓之《仇国论》。

其辞曰：“因余之国小²因余之国：假托的国名。这里影射蜀汉。下文的肇建之国影射曹魏，伏愚子影射谯周自己。，而肇建之国大；并争于世，而为仇敌。因余之国有#guoxue666-com;贤卿者，问于伏愚子曰：‘今国事未定，上下劳心。往古之事，能以弱胜强者，其术何如？’伏愚子曰：‘吾闻之：处大无患者恒多慢³处：处于。大无患：强大而没有忧患。恒：经常。慢：轻率。，处小有忧者恒思善；多慢则生乱，思善则生治：理之常也。故周文养民⁴周文：即周文王。，以少取多；勾践恤众⁵勾践：勾践（？—前 465），春秋末年越国的君主。前 497 至前 465年在位。曾被吴国击败，屈#-666hh;称臣。后卧薪尝胆，发愤图强，终于灭吴雪耻，并在徐州大会诸侯，成为霸主。传见《史记》卷四十一。恤众：养护民众。，以弱毙强⁶毙：灭亡。：此其术也。’贤卿曰：‘曩者项强汉弱，相与战争，无日宁息；然项羽与汉约#-666dd;鸿沟为界⁷鸿沟：古运河名。约在前 360 年开凿。故道在今河南荥阳市北引黄河水，流向东南而连接黄淮平原多条主要河道，形成水道交通网，对经济和文化的交流起过巨大作用。汉代以后称狼汤渠。，各欲归息民。张良以为民志既定，则难动也；寻帅追羽⁸寻帅：接着率#-666kk;。，终弊项氏。岂必由文王之事乎？肇建之国方有疾疢⁹疾疢：疾疢（chèn），疾病。比喻困难。，我因其隙，陷其边陲：觊增其疾而毙之也¹⁰觊：希望。。’伏愚子曰：‘当殷、周之际，王侯世尊；君臣久固，民习所专。深根者难拔，据固者难迁。当此之时，虽汉祖安能仗剑鞭马而取天下乎？当秦罢侯置守之后¹¹罢侯置守：指废除封建诸侯制，改行郡县制。，民疲秦役，天下土崩；或岁改主，或月易公；鸟惊兽骇，莫知所从。于是豪强并争，虎裂狼#-666dd;；疾搏者获多¹²疾搏：迅速动手争夺。，迟后者见吞。今我与肇建皆传国易世矣¹³传国易世：指经历过皇位的传承。；既非秦末鼎沸之时，实有六国并据之势¹⁴六国：即战国时期除秦以外的齐、楚、燕、赵、韩、魏六国。；故可为文王，难为汉祖。夫民疲劳则骚扰之兆生，上慢下暴则瓦解之形起。谚曰：“射幸数跌¹⁵射幸数跌：射箭时企图在多次失误中侥幸射中一次。，不如审发¹⁶审发：确实瞄准之后发射。。”是故智者不为小利移目，不为意似改步¹⁷意似：似是而非（的现象）。；时可而后动，数#-666ff;而后举。故汤、武之师不再战而克，诚重民劳而度时审也。如遂极武黩征¹⁸极武：滥用武力。黩征：轻率发动征伐。，土崩势生；不幸遇难，虽有智者，将不能谋之矣。若乃奇变纵横，出入无间¹⁹出入无间：#-666nn;出鬼没。；冲波截辙，超谷越山；不由舟楫，而济盟津者²⁰济：渡过。盟津：黄河古津渡名。即孟津，在今河南偃师市北。：我愚子也，实所不及！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