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夫忠直之迕¹迕：迕（wǔ），违背，触犯。于主，独立之负²负：违背，不#-666ff;。于俗，理势然也。故木秀³秀：茂盛，特出。于林，风必摧之；堆⁴堆：土堆。出于岸，流必湍⁵湍：湍（tuān），急冲。王充《论衡·累害》：“风冲之物不得育，水湍之岸不得峭。”之；行高于人，众必非之⁶“行高”二句：吕向注：“德行#guoxue666-com;远，出乎群伦，故众#-666aa;嫉妒，#-666cc;为非斥，亦如木秀先折、堆出流冲也。”《史记·商君列传》：“且夫有高人之行者，固见非于世。”非，诽谤。。前监⁷前监：即前车之鉴。监，同“鉴”，镜子。刘良注：“前鉴谓行#guoxue666-com;、忠直之心皆见非斥以成罪，累如车之既覆，后来者复继其迹。”《诗经·大雅·荡》：“殷鉴不远，在夏后之世。”不远，覆车继轨⁸继轨：谓继续翻覆在前车翻覆的路上。《韩诗外传》：“鄙语……或曰：前车覆而后车不诫，是以后车覆也。”。然而志士仁人，犹蹈⁹蹈：踩，踏。之而弗悔，操之而弗失，何哉？将以遂¹⁰遂：成#-666ii;，实现。志而成名也。求遂其志，而冒风波于险途¹¹险途：张铣注：“言冲君之威以进忠直，如涉风波之险道，恐坠落而死矣。”；求成其名，而历¹²历：遭受。谤议：诽谤非议。司马迁《报任安书》：“且负下未易居，下流多谤议。”谤议于当时。彼所以处之，盖有算矣¹³“彼所”二句：李周翰注：“言忠直之#-666aa;冒险道、历谤议于当时，所以身处危亡之地，盖有善计而进于君矣。”算，考虑。。子夏曰：“死生有命，富贵在天¹⁴在天：谓由天意安排。《论语·颜渊》：“子夏曰：‘商闻之矣：死生有命，富贵在天。’”。”故道之将行也，命之将贵也，则伊尹、吕尚之兴于商、周，百里、子房之用于秦、汉，不求而自得，不徼¹⁵徼：徼（yāo），求。而自遇矣。道之将废也，命之将贱也，岂独君子耻之而弗为¹⁶为：指为政，出仕。乎？盖亦知为之而弗得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