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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鲁国服儒者之礼,行孔子之术,地削名卑,不能亲近来远。越王勾践劗发文身,无皮弁搢笏之服、拘罢拒折之容,然而胜夫差于五湖,南面而霸天下,泗上十二诸侯皆率九夷以朝。胡、貉、匈奴之国,纵体拖发,箕倨反言,而国不亡者,未必无礼也。楚庄王裾衣博袍,令行乎天下,遂霸诸侯。晋文君大布之衣,牂羊之裘,韦以带剑,威立于海内,岂必邹鲁之礼之谓礼乎?是故入其国者从其俗,入其家者避其讳。不犯禁而入,不忤逆而进,虽之夷狄徒倮之国,结轨乎远方之外,而无所困矣。原文解释

【原文】

故鲁国服儒者之礼,行孔子之术,地削名卑,不能亲近来远。越王勾践note-name:劗1劗:劗(zuān),剪,剃。发文身,无皮弁note-name:皮弁2皮弁:一种用白鹿皮做成的帽子,又称武冠。搢:插。搢笏之服、拘罢note-name:拘罢3拘罢:圆规一类的工具。拒折:矩尺一类的工具。拒折之容,然而胜夫差于五湖,南面而霸天下,泗上note-name:泗上4泗上:泗水之滨。十二诸侯皆率九夷以朝。胡、貉、匈奴之国,纵体拖发,箕倨反言,而国不亡者,未必无礼也。楚庄王note-name:裾5裾:衣#-666hh;的大襟。衣博袍,令行乎天下,遂霸诸侯。晋文君大布之衣,牂羊之裘note-name:牂羊之裘6牂羊之裘:这里指代粗劣的衣#-666hh;。牂羊:母羊。,韦以带剑,威立于海内,岂必邹鲁之礼之谓礼乎?是故入其国者从其俗,入其家者避其讳。不犯禁而入,不忤逆而进,虽之夷狄徒倮之国,结轨乎远方之外,而无所困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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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翻译】

所以鲁国采用儒家礼节,施行孔子学说,结果反而国土被削减,名望被削弱,不能使近者亲附,远者归#-666hh;。越王勾践剃发文身,没有戴皮帽、插笏板上朝的朝#-666hh;,也没有规规矩矩的仪态,但在太湖一带战胜吴王夫差后,就南面而坐,称霸天下,使泗水之滨的诸侯都率各自管辖的边远小国来朝拜。北方的胡、貉、匈奴等国家,衣#-666hh;胡乱缠裹,披头散发,又是席地叉腿而坐,说话叽哩呱啦,但国家不会灭亡,这是因为他们看似无礼,实质有他们的礼节。楚庄王身穿宽衣长袍,照样发号施令于天下,并最终称霸诸侯。晋文公衣着粗布,身披羊皮,皮带系宝剑,但照样威名天下。由此看来,哪能一定说孔、孟的礼节才叫礼节呢?所以到了别的国家就该遵随他们的习俗,到了#-666aa;家家里就应回避#-666aa;家的忌讳;不要违反当地的#-666mm;令,也不要触犯当地的习俗,这样你就是到了像东夷、北狄这样赤足裸体的落后国家、车子到了遥远的方外之地,也没有什么困惑的。

原文翻译

故鲁国服儒者之礼,行孔子之术,地削名卑,不能亲近来远。越王勾践劗发文身,无皮弁搢笏之服、拘罢拒折之容,然而胜夫差于五湖,南面而霸天下,泗上十二诸侯皆率九夷以朝。胡、貉、匈奴之国,纵体拖发,箕倨反言,而国不亡者,未必无礼也。楚庄王裾衣博袍,令行乎天下,遂霸诸侯。晋文君大布之衣,牂羊之裘,韦以带剑,威立于海内,岂必邹鲁之礼之谓礼乎?是故入其国者从其俗,入其家者避其讳。不犯禁而入,不忤逆而进,虽之夷狄徒倮之国,结轨乎远方之外,而无所困矣。

所以鲁国采用儒家礼节,施行孔子学说,结果反而国土被削减,名望被削弱,不能使近者亲附,远者归#-666hh;。越王勾践剃发文身,没有戴皮帽、插笏板上朝的朝#-666hh;,也没有规规矩矩的仪态,但在太湖一带战胜吴王夫差后,就南面而坐,称霸天下,使泗水之滨的诸侯都率各自管辖的边远小国来朝拜。北方的胡、貉、匈奴等国家,衣#-666hh;胡乱缠裹,披头散发,又是席地叉腿而坐,说话叽哩呱啦,但国家不会灭亡,这是因为他们看似无礼,实质有他们的礼节。楚庄王身穿宽衣长袍,照样发号施令于天下,并最终称霸诸侯。晋文公衣着粗布,身披羊皮,皮带系宝剑,但照样威名天下。由此看来,哪能一定说孔、孟的礼节才叫礼节呢?所以到了别的国家就该遵随他们的习俗,到了#-666aa;家家里就应回避#-666aa;家的忌讳;不要违反当地的#-666mm;令,也不要触犯当地的习俗,这样你就是到了像东夷、北狄这样赤足裸体的落后国家、车子到了遥远的方外之地,也没有什么困惑的。

【原文注释】

〔1〕:劗(zuān),剪,剃。

〔2〕皮弁:一种用白鹿皮做成的帽子,又称武冠。搢:插。»

〔3〕拘罢:圆规一类的工具。拒折:矩尺一类的工具。

〔4〕泗上:泗水之滨。

〔5〕:衣#-666hh;的大襟。

〔6〕牂羊之裘:这里指代粗劣的衣#-666hh;。牂羊:母羊。

下一篇:所谓礼义者,五帝三王之法籍风俗,一世之迹也。譬若刍狗土龙之始成,文以青黄,绢以绮绣,缠以朱丝,尸祝袀袨,大夫端冕以送迎之。及其已用之后,则壤土草灾而已,夫有孰贵之?故当舜之时,有苗不服,于是舜修政偃兵,执干戚而舞之。禹之时,天下大雨,禹令民聚上积薪,择丘陵而外之。武王伐纣,载尸而行,海内未定,故不为三年之丧始。禹遭洪水之患,陂塘之事,故朝死而暮葬。此皆圣人之所以应时耦变,见形而施宜者也。今之修干戚而笑插,知三年非一日,是从牛非马,以徵笑羽也。以此应化,无以异于弹一弦而会棘下。夫以一世之变,欲以耦化应时,譬犹冬被葛而夏被裘。夫一仪不可以百发,一衣不可以出岁。仪必应乎高下,衣必适乎寒暑。是故世异则事变,时移则俗易。故圣人论世而立法,随时而举事。尚古之王,封于泰山,禅于梁父,七十余圣,法度不同,非务相反也,时世异也。是故不法其已成之法,而法其所以为法。所以为法者,与化推移者也。夫能与化推移为人者,至贵在焉尔。故狐梁之歌可随也,其所以歌者不可为也;圣人之法可观也,其所以作法不可原也;辩士言可听也,其所以言不可形也。淳均之剑不可爱也,而欧冶之巧可贵也。今夫王乔、赤诵子,吹呕呼吸,吐故纳新,遗形去智,抱素反真,以游玄眇,上通云天。今欲学其道,不得其养气处神,而放其一吐一吸,时诎时伸,其不能乘云升假亦明矣。五帝三王,轻天下,细万物,齐死生,同变化,抱大圣之心,以镜万物这情,上与神明为友,下与造化为人。今欲学其道,不得其清明玄圣,而守其法籍宪令,不能为治亦明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