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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一回 跳墙头男女欣欢会 角醋口夫妇怒分居

词曰:

墙可逾,炭可梯,男女相逢奇又奇。毛房遂所私。

盼佳期,数佳期,昼见虽多夜见稀。求欢反别离。

右调《长相思》

话说周琏从齐家赴席回来,独自坐在书房内,细想蕙娘临别那种神情眉眼,越想越心上受不得。

一日,齐可久独自跑到周琏书房内顽耍,周琏取出许多点心让他吃,盘问他家的事。那娃子到也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周琏指着院外东墙问道:“那边想来就是妈妈住房了?”娃子道:“那边是毛房,不是我妈的住房。”周琏又问道:“那边毛房有几间?”娃子道:“一间,南边是个夹道儿。”周琏问道:“这夹道儿有多宽?”那娃子道:“不多大宽。”周琏道:“毛坑也就掘在那边?”娃子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周琏道:“就是人出恭时蹲的那一块地方儿。”娃子向北用手指道:“在这一头儿。地底下有一个缸,缸上头还有木头板子。”周琏指着南头问道:“夹道这一头有毛坑没有?”娃子笑道:“没有,没有。这一头柴也放,木炭也放。”周琏道:“这夹道儿可有门子没有?”娃子道:“怎么没有!我妈入去不关闭门,我姐姐和我嫂嫂入去都关闭门。”周琏忙问道:“你姐姐什么时候出恭?”娃子道:“我姐姐天一明就去出恭。我妈妈和我嫂嫂吃了饭出恭,我家老婆儿后晌出恭,我只在院里出恭。”周琏听了大喜,心里说道:“这便有点门路了。”又问道:“别人出恭,天一明去不去?”娃子摇头道:“不去不去,只是我姐姐去。”吃了一会点心,周琏又叫他拿了几个回家去吃。这娃子跑两步跳一步的去了。

周琏急急的出房将那东墙一看,估量着还没一丈高,心里想要弄个梯子来,又怕家人们动疑。想了一会,喜欢的手舞足蹈,说道:“我的亲干妹妹,我也有得了你的日子,也不枉我费一番血汗苦心!”随即将一家人叫来,吩咐道:“你快着木匠与我做两个桌子。一个要比房内方桌周围小三寸,高二尺五寸;再做一个小些的,也要高二尺五寸,比方桌周围小六寸。今晚定要做完,也不用油漆,我要在床边放零碎东西用。”那家人道:“一个绝好的书房,摆上两张白木头桌子,恐不好看。房儿又小,添上他,越发没地方了。”周琏道:“你莫管我,你只做去就是了。”

家人出去,周琏复行算计道:“房内的方桌有三尺馀高,添上两张新做的桌子,叠起来放在上面,便有八尺馀高。我要过这墙去,只差着二尺上下,还有什么费力处!”心上甚是得意。猛然又想道:“我这边便可上去,他那边该如何下去?总然跳下去,如何上得来?一丈高下的墙,跳断了腿,岂不完哉!”想到此处,把一肚皮快活弄了个干净,只急的挝耳挠腮,想不出个道路,倒在床上睡觉去了。睡了半晌,忽然跳下床来,大笑道:“我的亲干妹妹,不出两天,你就是我的肥肉儿了。”喜欢的也不回家,立刻差人和他父母说,要在书房同叶先生读夜书。

这晚独自关闭院门睡了一夜,次早将家人叫来,吩咐道:“此刻买四十担木炭,与隔壁齐奶奶送去。若少买一把,我将来问出,定要当贼的处置。可先和齐大相公说明,是我们太太送齐奶奶的。”家人如命而去。这是他想起那娃子有南头夹道内堆放柴炭之说,故买这许多相送,打算他家必在夹道安放,便可堆积成下去的道路了。也是于无中生有,费心血想出来的法儿。

早饭后,家人们将两张新做的小桌儿抬来,放在院中。周琏道:“我这房儿小,有一张方桌就够了,可搬出一张去,放在东墙脚下南头。客人来,你们放茶酒也有个地方。”一个家人道:“就只怕被风雨坏了。”周琏蹙着眉头道:“你买东西时只少落我几个钱,比在这一张方桌上尽忠强数倍。”将桌子安放停妥。

少刻,听得墙那边妇人同男人嘻笑说话,又听的倒炭之声来往不绝,心上得意之至,以为不出所料。又打算着:“蕙娘明早出恭,我若过去,他不知怎么欢喜,这喊叫不依从的话是断断没有的。”须臾,家人来回话说:“木炭四十担,都领木炭铺中人向齐家交割,此时还担送未完。齐奶奶着在太太上请安道谢。”

到这夜四更时候,把新做的两张桌儿做两层都叠放在方桌上,看了看,离墙头不过一尺六七寸。随即扒上去,向墙那边一看,见南头炭已堆的和墙高下不差许多,往北看不甚分明。忙下来,到房内点了个灯笼,扒上桌子去照看,见炭从南头堆了有一丈多长,竟堆成个大大的炭坡,极可以步走下去,心中大喜不尽。再用灯笼照看,北头离这炭还有三四尺远,中间有个门儿闭在那里。周琏看明白,回到房中,暖了一壶酒,独自坐饮,等候天明。好大半晌,方听的鸡叫,只怕误了好事,扒在桌子上,两只眼向那夹道门注视。

直到天大明亮,方见墙中间门儿一响,周琏将身子缩下去,只留二目在墙这边偷看。见一妇人走入来,乌云乱挽,穿着一件蓝布大棉袄,下身穿一条红布裤儿,走到毛坑前面,朝南将裤儿一退,便蹲了下去。周琏看得清清白白是蕙娘,不由的心上跳了两下,先将身子往墙上一探,咳嗽了一声。蕙娘急抬头一看,见墙上有人,吃一大惊,正要叫喊,看了看是周琏,心上惊喜相半,急忙提起裤儿站起来,将裤儿拽上。只见周琏已跳在炭上面,一步步走了下来,到蕙娘面前,先是深深一揖,用两手将蕙娘抱住,说道:“我的好亲妹妹,今日才等着你来!”蕙娘满面通红,说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……”话未完,早被周琏扳过粉项来便亲了两个嘴,把舌头狠命的填入蕙娘口中乱搅。蕙娘用双手一推,道:“还不快放手,着我爹妈看见还了得!”周琏道:“此时便千刀万剐,我也顾不得!”说着,把蕙娘放倒在地,两手将裤儿乱拉。蕙娘道:“你就要如此,你也将门拴儿扣上着。”

周琏如飞的起去,把门拴儿扣上,将蕙娘裤儿从后拉开。蕙娘疼痛的了不得,用两手推着周琏道:“我不做这事了,饶我去罢!”周琏也不言语,先将自己的舌尖送入蕙娘口中,随即缩回。蕙娘也将舌尖送入,让他吮咂。蕙娘初经云雨,觉得里面如火烧着的一般,甚是难忍难受,只因心上极爱周琏,便由他行凶,将两腿夹的死紧,口中乱说:“罢了,罢了!”看看的日色出来,蕙娘道:“使不得了!”少刻,周琏春透心胸,将蕙娘舌根狠命的吸在口中乱咂,把双金莲用力握的死紧。霎时精液泉涌,周琏觉的从顶梁骨上失魂,酥麻到脚心底内。自和妇人们有此事至今,总不如此次极美。事完之后,便软瘫在蕙娘肚上。

蕙娘见周琏双睛紧闭,扒在他身上微风不动,把个脖项也歪在一边。做女儿的从没经见过,只当周琏死了,心上害怕起来,连连的用手推摇了十几下。只见周琏将头抬起,笑了笑,吃了蕙娘的一个嘴,然后将阳物徐徐抽出。见蕙娘袄儿底襟上早弄下两三处新红,忙将蕙娘扶起,还欲说话,蕙娘道:“你不看是什么时候,有话再说罢,你快快的过去!”周琏又搂住粉项,连连的吃了几个嘴,道:“我今日才完了心愿了!你若是可怜我这一片赤心,明日务必早些来。我五更天就在此等你。”蕙娘点了点头儿,一边系裤子,一边站起来,着周琏扒过墙去,然后将门拴儿取开。开门一看,见院中无人。回过头来,见周琏在墙那边还露着半截身子在上面看视,蕙娘朝着他笑了笑,才走出门儿去。这一笑,又把周琏心上笑的发麻痒起来,恨不的又跟随了过去。随即将桌子收入房内。看日光已照纱窗,也不好睡觉养息,将院门开放,让小子们入来送茶水,仍照常诵读功课,遮饰众人耳目。直至早饭后,方才闭门睡倒,细细的咀嚼那交媾时的情景。真是一生侥幸,有一无二之事,独自在那里得意到几百万分。

再说蕙娘恭也没顾的出,去将回来,庞氏已经净面,他父亲已出去了。问蕙娘道:“怎么你今日去了好大一会?”蕙娘道:“我也是这般说,白蹲了半天,只是出不下来。”庞氏道:“敢是大肠里火结住,怪不的你的面色通红,吃点蜜水就好了”。蕙娘只怕他父母看出破绽,幸喜毫不相疑。走到自己房内,见他兄弟也不在,连忙用凉水偷着将大襟里儿上血迹洗去。呆呆的坐在床上,思想方才的事,竟是第一苦事,不是什么好吃的果子。又想:“昨日送木炭,这就是他的调度,安心要破坏我。只是他怎知道我家夹道内放柴炭?岂非奇绝!”又想了想:“身子已被他破去,久后该作何结果?”心下又羞愧起来。往日思念周琏还有住时,今日不知怎么,就和周琏坐在心上、睡在心上一般。晚间睡在被内,想那临去的话儿,着他早些来;又想起那般疼痛,有些害怕,翻来覆去,到三鼓往后才睡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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