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,昔者宋文君鲍之时,有臣曰[生僻字 礻+后]观辜,固尝从事于厉。祩子杖揖出,与言曰:“观辜是何珪璧之不满度量?酒醴粢盛之不净洁也?牺牲之不全肥?春秋冬夏选失时?岂女为之与?意鲍为之与?”观辜曰:“鲍幼弱,在荷繦之中,鲍何与识焉?官臣观辜特为之。”祩子举揖而槁之,殪之坛上。当是时,宋人从者莫不见,远者莫不闻,著在宋之《春秋》。诸侯传而语之曰:“诸不敬慎祭祀者,鬼神之诛,至若此其憯遫也!”以若书之说观之,鬼神之有,岂可疑哉! 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,昔者齐庄君之臣,有所谓王里国、中里徼者,此二子者,讼三年而狱不断。齐君由谦杀之,恐不辜;犹谦释之,恐失有罪。乃使之人共一羊,盟齐之神社。二子许诺。于是泏洫,[生僻字]羊而漉其血。读王里国之辞,既已终矣;读中里徼之辞,未半也,羊起而触之,折其脚,祧神之而槁之,殪之盟所。当是时,齐人从者莫不见,远者莫不闻,著在齐之《春秋》。诸侯传而语之曰:“请品先不以其请者,鬼神之诛至,若此其憯遫也!”以若书之说观之,鬼神之有,岂可疑哉! 是故子墨子言曰:“虽有深溪博林、幽涧无人之所,施行不可以不董,见有鬼神视之。”原文解释
原文(一)
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,昔者宋文君鲍之时,有臣曰[生僻字 礻+后]1注解[1]: “[生僻字 礻+后]”为“祐”之误。观辜,固尝从事于厉。祩子杖揖出
2注解[2]: “祩”即“祝”。“揖”为“楫”字之误。,与言曰:“观辜是何珪璧之不满度量?酒醴粢盛之不净洁也?牺牲之不全肥?春秋冬夏选失时?岂女
3注解[3]: “女”通“汝”。为之与?意鲍为之与?”观辜曰:“鲍幼弱,在荷繦
4注解[4]: “荷繦”疑为“葆繦”之误,即“襁褓”。之中,鲍何与识焉?官臣观辜特为之。”祩子举揖而槁
5注解[5]: “槁”同“敲”。之,殪之坛上。当是时,宋人从者莫不见,远者莫不闻,著在宋之《春秋》。诸侯传而语之曰:“诸不敬慎祭祀者,鬼神之诛,至若此其憯遫也!”以若书之说观之,鬼神之有,岂可疑哉!
翻译(一)
不只是这部书上这样说。从前宋文君鲍在位之时,有个臣子叫观辜,曾在祠庙从事祭祀,有一次他到#-666nn;祠里去,厉#-666nn;附在祝史的身上,对他说:“观辜,为什么珪璧达不到礼制要求的规格?酒醴粢盛不洁净?用作牺牲的牛羊不纯色不肥壮?春秋冬夏的祭献不按时?这是你干的呢?还是鲍干的呢?观辜说:“鲍还幼小,在襁褓之中,鲍怎么会知道呢?这是负责祭祀的臣子观辜#-666ll;自做的。”祝史举起木杖敲打他,把他打死在祭坛上。在这个时候,宋#-666aa;跟随的没有#-666aa;不看见,远处的#-666aa;没有不听说这件事,被记载在宋国的《春秋》上。诸侯相互传告说:“凡各不恭敬谨慎地祭祀的人,鬼#-666nn;的惩罚,是如此的惨痛快速。”按这本书的说法来看,对于鬼神的存在,难道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?

原文(二)
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,昔者齐庄君之臣,有所谓王里国、中里徼者,此二子者,讼三年而狱不断。齐君由6注解[6]: “由”为“欲”之假借字。“谦”同“兼”。谦杀之,恐不辜;犹谦释之,恐失有罪。乃使之
7注解[7]: “之”为“二”字之误。人共一羊,盟齐之神社。二子许诺。于是泏洫
8注解[8]: “泏”同“掘”。“洫”同“穴”。,[生僻字]羊而漉其血。读王里国之辞,既已终矣;读中里徼之辞,未半也,羊起而触之,折其脚,祧神之而槁之,殪之盟所。当是时,齐人从者莫不见,远者莫不闻,著在齐之《春秋》。诸侯传而语之曰:“请品先不以其请者
9注解[9]: “请品先”为“诸诅矢”之误。“矢”通“誓”。后一个“请”为“情”之假借字。,鬼神之诛至,若此其憯遫也!”以若书之说观之,鬼神之有,岂可疑哉!
翻译(二)
不只是这部书里这样说。从前齐庄王在位的时候,有两个大臣,叫作王里国和中里徼。这两#-666aa;打了三年的官司,案件还审理不清。齐君想把他们两个都杀掉,又担心杀了无罪者;想都释放他们,又担心放过了有罪者。于是让两个#-666aa;#-666cc;同带着一头羊,到齐国社稷#-666nn;坛前发誓。二#-666aa;都答应了。在#-666nn;前挖了一个坑,把羊杀掉,把羊血洒在地上。王里国的誓词读完以后;中里徼读誓词,读了不到一半,那只死羊跳起来触他,把他的脚折断了,祧#-666nn;上来敲他,把他杀死在盟誓之所。当时,齐国人跟从的人没有不看见的,远处的人没人不听说这件事,被记载在齐国的《春秋》中。诸侯传告说:“所有发誓而言不由衷的,鬼神的惩罚,是如此的惨痛快速。”按这部书的说法来看,对于鬼神的存在,难道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?
原文(三)
是故子墨子 言曰:“虽有深溪博林、幽涧无人之所,施行不可以不董10注解[10]: “董”为“堇”之误,“堇”通“谨”。,见有鬼神视之。”
翻译(三)
所以墨子说:“虽然有深山老林、幽闲无#-666aa;的地方,但所作所为也不能不谨慎,因为鬼#-666nn;就在身边看着你呢。”
原文 | 翻译 |
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,昔者宋文君鲍之时,有臣曰[生僻字 礻+后]观辜,固尝从事于厉。祩子杖揖出,与言曰:“观辜是何珪璧之不满度量?酒醴粢盛之不净洁也?牺牲之不全肥?春秋冬夏选失时?岂女为之与?意鲍为之与?”观辜曰:“鲍幼弱,在荷繦之中,鲍何与识焉?官臣观辜特为之。”祩子举揖而槁之,殪之坛上。当是时,宋人从者莫不见,远者莫不闻,著在宋之《春秋》。诸侯传而语之曰:“诸不敬慎祭祀者,鬼神之诛,至若此其憯遫也!”以若书之说观之,鬼神之有,岂可疑哉! | 不只是这部书上这样说。从前宋文君鲍在位之时,有个臣子叫观辜,曾在祠庙从事祭祀,有一次他到#-666nn;祠里去,厉#-666nn;附在祝史的身上,对他说:“观辜,为什么珪璧达不到礼制要求的规格?酒醴粢盛不洁净?用作牺牲的牛羊不纯色不肥壮?春秋冬夏的祭献不按时?这是你干的呢?还是鲍干的呢?观辜说:“鲍还幼小,在襁褓之中,鲍怎么会知道呢?这是负责祭祀的臣子观辜#-666ll;自做的。”祝史举起木杖敲打他,把他打死在祭坛上。在这个时候,宋#-666aa;跟随的没有#-666aa;不看见,远处的#-666aa;没有不听说这件事,被记载在宋国的《春秋》上。诸侯相互传告说:“凡各不恭敬谨慎地祭祀的人,鬼#-666nn;的惩罚,是如此的惨痛快速。”按这本书的说法来看,对于鬼神的存在,难道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? |
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,昔者齐庄君之臣,有所谓王里国、中里徼者,此二子者,讼三年而狱不断。齐君由谦杀之,恐不辜;犹谦释之,恐失有罪。乃使之人共一羊,盟齐之神社。二子许诺。于是泏洫,[生僻字]羊而漉其血。读王里国之辞,既已终矣;读中里徼之辞,未半也,羊起而触之,折其脚,祧神之而槁之,殪之盟所。当是时,齐人从者莫不见,远者莫不闻,著在齐之《春秋》。诸侯传而语之曰:“请品先不以其请者,鬼神之诛至,若此其憯遫也!”以若书之说观之,鬼神之有,岂可疑哉! | 不只是这部书里这样说。从前齐庄王在位的时候,有两个大臣,叫作王里国和中里徼。这两#-666aa;打了三年的官司,案件还审理不清。齐君想把他们两个都杀掉,又担心杀了无罪者;想都释放他们,又担心放过了有罪者。于是让两个#-666aa;#-666cc;同带着一头羊,到齐国社稷#-666nn;坛前发誓。二#-666aa;都答应了。在#-666nn;前挖了一个坑,把羊杀掉,把羊血洒在地上。王里国的誓词读完以后;中里徼读誓词,读了不到一半,那只死羊跳起来触他,把他的脚折断了,祧#-666nn;上来敲他,把他杀死在盟誓之所。当时,齐国人跟从的人没有不看见的,远处的人没人不听说这件事,被记载在齐国的《春秋》中。诸侯传告说:“所有发誓而言不由衷的,鬼神的惩罚,是如此的惨痛快速。”按这部书的说法来看,对于鬼神的存在,难道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? |
是故子墨子 言曰:“虽有深溪博林、幽涧无人之所,施行不可以不董,见有鬼神视之。” | 所以墨子说:“虽然有深山老林、幽闲无#-666aa;的地方,但所作所为也不能不谨慎,因为鬼#-666nn;就在身边看着你呢。” |
【原文注释】
〔1〕: “[生僻字 礻+后]”为“祐”之误。
〔2〕: “祩”即“祝”。“揖”为“楫”字之误。
〔3〕: “女”通“汝”。
〔4〕: “荷繦”疑为“葆繦”之误,即“襁褓”。
〔5〕: “槁”同“敲”。
〔6〕: “由”为“欲”之假借字。“谦”同“兼”。
〔7〕: “之”为“二”字之误。
〔8〕: “泏”同“掘”。“洫”同“穴”。
〔9〕: “请品先”为“诸诅矢”之误。“矢”通“誓”。后一个“请”为“情”之假借字。
〔10〕: “董”为“堇”之误,“堇”通“谨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