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种栗第三十八原文解释

《广志》曰:“栗,关中大栗,如鸡子大。”

蔡伯喈曰:“有胡栗。”

《魏志》云:“有东夷韩国出大栗,状如梨。”

《三秦记》曰:“汉武帝果园有大栗,十五颗一升。”

王逸曰:“朔滨之栗。”

《西京杂记》曰:“榛栗;瑰栗;峄阳栗,峄阳都尉曹龙所献,其大如拳。”

【注释】

与《类聚》卷八七、《御览》卷九六四“栗”引《广志》有异文。

蔡伯喈: 即蔡邕(132—192),东汉文学家、书法家。

此条不见今十卷本《蔡邕集》中。《类聚》卷八七、《御览》卷九六四均引有蔡邕《伤故栗赋》,是为有#-666aa;伤折蔡氏祠前栗树而作,《赋》中并无“胡栗”,可《初学记》卷二八却引作《伤胡栗赋》,该是错字。不过《要术》引作“有胡栗”,当出蔡氏别的文章,不能说是“故”字之误。栗产于我国辽宁以西各地,王逸《荔枝赋》有“北燕 ……之巨栗”,如果“胡”作胡地讲(不作“大”字讲),其产地正属“胡”地。

韩国,今本《三国志·魏志》和《后汉书》均作“马韩”。马韩为古代三韩之一,在今朝鲜半岛南部。《三国志·魏志》卷三〇记载马韩“出大栗,大如梨”。《后汉书·东夷传》亦载“马韩 ……出大栗如梨”。“出”,金抄作“生”,他本只剩半字作“山”,据《魏志》、《后汉书》及类书引改正。

《类聚》卷八七、《初学记》卷二八、《御览》卷九六四均引到《三秦记》此条,文字基本相同,惟“一升”《类聚》引作“一斗”,《初学记》凡二引亦作“一斗”。启愉按: 汉1升约#-666ff;今2#-666ff;,只有200毫升,15颗栗只装满200毫升,这是小栗,而《广志》等所载有如梨如拳的大栗,此既云“大”,似应作“一斗”。“果园”,仅金抄如文,他本均作“栗园”,似是实误。《类聚》等三书均引作“果园”,《插梨》引《三秦记》亦作“汉武果园”。

据《类聚》卷八六、《初学记》卷二八、《御览》卷九六四所引,这是出自王逸《荔枝赋》,文作:“北燕荐朔滨之巨栗。”(《初学记》误作“果”)朔滨,朔方边境,据王逸《荔枝赋》所指“北燕”,是今河北北部等地。

《西京杂记》记载“栗四”,《要术》少一种“侯栗”。“峄阳都尉”,《御览》卷九六四引作“峄阳太守”,都有问题。启愉按: 峄(·地理志》“东海郡下邳县”),在今江苏邳州西南。汉制,都尉是郡的佐贰官,掌武职,东海郡都尉治所在费县(今山东费县),而峄阳非郡名,不得称“峄阳都尉”或“太守”。何况《种梅杏》引《西京杂记》已有“东海都尉于台”,这里又有“峄阳都尉曹龙”,而峄阳山非东海都尉驻地,汉武帝“初修上林苑时”,各地官员都赶在那时献名果,则东海郡有于台和曹龙两个都尉,尤为可疑。

【翻译】

《广志》说:“关中的大栗,像鸡蛋那么大。”

蔡伯喈说:“有胡栗。”

《魏志》说:“东夷韩国出大栗,形状像梨。”

《三秦记》说:“汉武帝果园中有大栗,十五颗装满一(斗)。”

王逸说:“朔滨的巨栗。”

《西京杂记》说:“( 上林苑中)有榛栗;瑰栗;峄阳栗,是峄阳都尉(?)曹龙所贡献,结的栗子有拳头大。”

栗,种而不栽。 栽者虽生,寻死矣。

栗初熟出壳,即于屋里埋着湿土中。埋必须深,勿令冻彻。若路远者,以韦囊盛之。停二日以上,及见风日者,则不复生矣。 至春二月,悉芽生,出而种之。

既生,数年不用掌近。 凡新栽之树,皆不用掌近,栗性尤甚也。 三年内,每到十月,常须草裹,至二月乃解。 不裹则冻死。

《大戴礼·夏小正》曰:“八月,栗零而后取之,故不言剥之。”

《食经》藏干栗法:“取穰灰,淋取汁渍栗。出,日中晒,令栗肉焦燥。可不畏虫,得至后年春夏。”

藏生栗法:“着器中;晒细沙可燥,以盆覆之。至后年二月,皆生芽而不虫者也。”

【注释】

出壳: 指自总苞开裂自然脱落。启愉按: 出壳不是剥出来,应是老熟后苞裂自落,即戴德所说“栗零而后取之”。《本草纲目》卷二九“栗”引《事类#-666ff;璧》:“其苞自裂而子坠者,乃可久藏;苞未裂者,易腐也。”现在群众叫“拾落果”。

板栗怕干,怕热,怕冻。种子干燥容易失去发芽力,温度过#guoxue666-com;容易霉烂,受冻容易僵死。所以贮藏时必须保持适宜的温度和湿度,《要术》说埋在湿土中,《食经》说保藏在有一定湿度的细沙容器中,都是为了避免“三怕”。现在各地采用层积沙藏法,最为稳妥。《要术》、《食经》还进一步就此催芽。

《大戴礼》: 亦称《大戴记》、《大戴礼记》,相传西汉戴德编纂。今残缺。

《大戴礼记·夏小正》篇“八月”:“‘栗零’。零也者,降也;零而后取之,故不言剥也。”“栗零”是《夏小正》本文,“零也者”以下是戴德的解释,即所谓《大戴传》。“零”指栗老熟后自总苞发育而成的壳斗中自然脱落,即所谓“降也”。由于《夏小正》上一条是“剥枣”(击枣),所以这里申明不是像枣那样要“剥打”,而是拾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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