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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月正]、腤、煎、消法第七十八 第3节原文解释

勒鸭消: 将肉细细地琢碎像包面食的肉馅子,炒过,让它稍微有些熟。生姜、橘皮、花椒、胡芹、小蒜,都切细,炒进黍米作的糁里。肉里加上盐和豉汁,(连同米糁)一并再炒,炒到极熟,颜色变黑。平平地装满一碗供上席。兔肉、野鸡肉也能用,但是次一等的。凡是赤色的肉也都可以用。勒鸭小的,只有斑鸠、鸽子那么大,颜色白。

鸭煎的作法: 用才长大的极肥的新鸭,像野鸡那样大的,斩去头,煺治干净,去掉肛孔和尾上的脂腺以及内脏,又洗洁净。将肉细细地琢碎像包包子的肉馅子,加上切细的葱白,搁下盐和豉汁,炒到极熟。吃时放下花椒和生姜末。

【原文注释】

〔1〕生僻字_古文自编30016号、腤(ān)同类,都是用水液烩煮。生僻字_古文自编30016号还有“杂烩”式的。煎、消同类,都是用油籴或炒。

〔2〕:“‘ ……怗。’又云”,“怗”(tiē),通“帖”、“贴”,这是《食经》用词,《要术》本文作“帖”(《作鱼鲊》“以竹篛交横帖上”)。“又云”,各本均脱“又”字,这是又一作法,有“云”没有“又”,不成词,故补。

〔3〕:五侯生僻字_古文自编30016号生僻字_古文自编30016号同“鲭”,是肉和鱼同烧的“杂烩”。汉成帝时王氏五侯不和睦,宾客不相往来,有娄护其#-666aa;巧言善辩,往来五家得其欢心,娄护将五家的菜肴杂和起来一起再煮,味道很美,名为“五侯鲭”。这里实际也只是杂烩而已,可还遗留着这个名称。

〔4〕:“生僻字_古文自编30054号”(shé)即“揲”字,《说文》:“阅持也。”这里作检选解释,所谓“零生僻字_古文自编30054号”,意即“零择”,指零择砧板上杂肉作成“杂烩”,《津逮》本等因径改为“生僻字_古文自编30055号”(拼)字。按: 本篇只有篇首和篇末两条是贾氏本文,其余都是《食经》文,从“又云”、奠法等可证。“生僻字_古文自编30054号”也是它的特有异写字,不宜改。

〔5〕:“腮”,各本同,是“生僻字_古文自编30056号”的俗写,但此指鱼鳃,正字应作“鳃”,这也是《食经》的俗别字,贾文自作“鳃”。

〔6〕:“酢”也连着“细切”,《食经》文往往这样特别(包括《食次》),大概是贪图叙述方便,未必是错衍。贾氏本文绝无此类病语。

〔7〕:“下鱼中煮”,不可解,此法与上法不同,应是“下鱼先煮”,“中”是“先”之误,或者没有也可以。

〔8〕白肉: 指白水清煮的肉,下篇“白菹”的“白煮”和“白瀹豚”,均此意。但本条并非指此,为何称“白”,不明(不会是白肥膘吧)。

〔9〕:“白缹肉”,据下文应作“缹白肉”。

〔10〕:“下新水中”,日译本“中”下补“腤”字。《食经》文往往如此节简。

〔11〕:“薤亦可”,解释为不用小蒜时可用薤代替,或连读“小蒜、薤”都不用。但仍疑袭上文“薤叶切”而衍“薤”字。“又”下疑脱“云”字。

〔12〕:“缹猪肉”,湖湘本、《津逮》本作“焦猪肉”,腤法并非炙烤,显系形似致误。可《辞源》修订本“腤”字下引《要术》亦作“焦猪肉”,显系采用明刻《要术》致误。明刻《秘册汇函》—《津逮秘书》本是《要术》最坏之本,《辞源》凡引《要术》处很多袭该本之误,此其一例而已。该辞书修订时院刻、金抄、明抄早已出书,宜用以订正。

〔13〕软体鱼: 不明。也许指无鳞多黏液的鱼,如鲇鱼、生僻字_古文自编29962号鱼之类。

〔14〕:“刀细切葱”,与下文“葱长四寸”不协调,日译本改“葱”为“椒”,根据是下文有“不用椒”,较妥。

〔15〕勒鸭: 一种水禽。《玉篇》:“生僻字_古文自编30057号,鸟似凫而小。”则“勒”应是“生僻字_古文自编30057号”的俗用字。《蜀本草》注:“野鸭与家鸭有相似者,有全别者;其小小者,名刀鸭,味最重,食之补虚。”“刀鸭”疑是“力鸭”之误,亦借“力”为“生僻字_古文自编30057号”者,则小小的力鸭该就是勒鸭、生僻字_古文自编30057号鸭。此鸭见于《蜀本草》,应是南方的水禽,《食经》的内容往往和南方相#-666ff;

〔16〕“似熟”,丁国钧校记:“上言‘小熟’,此当作‘极熟’。”按:“似”有“过”义,“过熟”犹言“极熟”,原文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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