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评曰：董卓狼戾贼忍¹狼戾：凶狠。贼忍：残忍。，暴虐不仁；自书契以来²书契：文字。这里指文字记载。，殆未之有也。（一）袁术奢#-666gg;放肆；荣不终己³荣不终己：兴旺景象还等不到他死就告结束。，自取之也。（二）袁绍、刘表，咸有威容、器观⁴器观：才能、风度。，知名当世。表跨蹈汉南⁵跨蹈：占据。，绍鹰扬河朔⁶鹰扬：鹰飞翔天空。比喻#-666aa;大逞威风。；然皆外宽内忌，好谋无决；有才而不能用，闻善而不能纳；废嫡立庶，舍礼崇爱；至于后嗣颠蹙⁷颠蹙：颠蹙（cù），跌倒而被踩踏。比喻自己内部不团结而招致他#-666aa;的摧残。，社稷倾覆：非不幸也⁸不幸：意外的事故或灾祸。这句话的意思是袁、刘二#-666aa;的事业同归灭亡，有其深刻的原因，并非偶然。！昔项羽背范增之谋⁹项羽：项羽（前232—前 202），名籍，字羽，泗水郡下相（今江苏宿迁市西南）#-666aa;。楚国贵族后裔。秦末农民起义#-666kk;的领袖。前 209 年，随从叔父项梁在吴县（今江苏苏州市）起义。后来在钜鹿之战中摧毁秦军主力，奠定了领袖地位。秦亡后，自立为西楚霸王，并大封诸侯王。前 202 年，被刘邦击败于垓下（今安徽灵璧县南），突围到乌江（今安徽和县东北），自杀。事#-666dd;见《史记》卷七《项羽本纪》、《汉书》卷三十一《项籍传》。范增（前277—前 204）：九江郡居巢（今安徽桐城市南）人。项羽的主要谋臣，被尊称为亚父。他曾多次劝项羽杀刘邦以除后患，项羽不听。后来项羽中刘邦的反间计，削夺他的权力，他愤而离开项羽，途中病死。事附《史记》卷七《项羽本纪》、《汉书》卷三十一《项籍传》。，以丧其王业。绍之杀田丰，乃甚于羽远矣¹⁰甚于羽：项羽虽然不听范增的忠告，但是并没有杀他，而且让他离开没有阻止，所以陈寿认为袁绍的过错超过了项羽。！

【裴注】

（一）《英雄记》曰：“昔大#-666aa;见临洮而铜#-666aa;铸；临洮生卓而铜#-666aa;毁；世有卓而大乱作；大乱作而卓身灭：抑有以也。”

（二）臣松之以为：桀、纣无道，秦、莽纵虐，皆多历年所，然后众恶乃著。董卓自窃权柄，至于陨毙，计其日月，未盈三周，而祸崇山岳毒流四海。其残贼之性，实豺狼不若。“书契未有”，斯言为当。但评既曰“贼忍”，又云“不仁”；贼忍、不仁，于辞为重。袁术无毫芒之#-666ii;，纤介之善，而猖狂于时，妄自尊立，固义夫之所扼腕，人鬼之所同疾。虽复恭俭节用，而犹必覆亡不暇；而评但云“奢#-666gg;不终”，未足见其大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