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穆公伐郑，晋襄公帅师败诸崤，还归作《秦誓》。

穆公说：“啊！我的官员们，听着，不要喧哗！我有重要的话告诉你们。

公曰：“嗟！我士，听无哗！予誓告汝群言之首。“古人有言曰：‘民讫自若是多盘。’责人斯无难，惟受责俾如流，是惟艰哉！我心之忧，日月逾迈，若弗云来！

“古#-666aa;有话说：‘#-666aa;只随心所欲，就会多出差错。’责备别#-666aa;不是难事，被别人责备却如流水一样地顺从，这就困难啊！我心里的忧虑，在于时间过去，就不回来了。

“惟古之谋人，则曰未就予忌；惟今之谋人，姑将以为亲。虽则云然，尚猷询兹黄发，则罔所愆。

“往日的谋臣，却说‘不能顺从我的教导’；现在的谋臣，我愿意以他们为亲#-666aa;。虽说这样，还是要请教年老的，才没有失误。

“番番良士，旅力既愆，我尚有之；仡仡勇夫，射御不违，我尚不欲。惟截截善谝言，俾君子易辞，我皇多有之！

“白发苍苍的好官员，体力已经衰了，我还是亲近他们。强壮勇猛的武士，射箭和驾车都不错，我还是不大喜爱。只是那些浅薄善辩的#-666aa;，使君子容易疑惑，我竟然太亲近他们！

“昧昧我思之，如有一介臣，断断猗无他伎，其心休休焉，其如有容。人之有技，若已有之。人之彦圣，其心好之，不啻若自其口出。是能容之，以保我子孙黎民，亦职有利哉！

“我暗暗思量着，如果有一个官员，诚实专一而没有别的技能，他的#-666ee;怀宽广而能容#-666aa;。别#-666aa;有能力，好像自己的一样。别#-666aa;美好明哲，他的心里喜欢，又超过了他口头的称道。这样能够容人，用来保护我的子孙众民，也或许有利啊！

“人之有技，冒疾以恶之。人之彦圣，而违之俾不达。是不能容，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，亦曰殆哉！

“别#-666aa;有能力，就妒忌，就厌恶。别#-666aa;美好明哲，却阻挠使他不能被君主知道。这样不能宽容#-666aa;，任用他们也不能保护我的子孙众民，危险啊！

“邦之杌陧，曰由一人；邦之荣怀，亦尚一人之庆。”

“国家的危险不安，由于君主一#-666aa;；国家的繁荣安定，也许是由于君主一#-666aa;的善良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