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所贵圣人至论¹至论：极为深刻真实的道理。兮，顺天性而断谊²断谊：断之以义，即以道义来加以裁断。谊，同“义”。。物有欲而不居³居：处。兮，亦有恶而不避。守⁴守：持守道义。孔约：甚为专一。不贰：没有另外的想法。孔约而不贰兮，乃德而无累⁵注解[5]：[img alt="生僻字_古文自编4088号"]/pic/texts/x060u-c0oo.png[/img]（yóu）德：指德轻而易行。[img alt="生僻字_古文自编4089号"]/pic/texts/x060u-c08z.png[/img]，轻。无累：不为事物所牵累。。三仁⁶三仁：指殷代的三位仁#-666aa;：微子、箕子、比干。殊于一致：指他们的经历、所为虽然各异，但都达到“仁德”。《论语·微子》：“微子去之，箕子为之奴，比干谏而死。孔子曰：‘殷有三仁焉。’”殊于一致兮，夷⁷夷：伯夷。惠：柳下惠。舛（chuǎn）：相背。齐声：名声齐等。《论语·微子》：“子曰：‘不降其志，不辱其身，伯夷、叔齐与！’谓‘柳下惠、少连，降志辱身矣。言中伦，行中虑，其斯而已矣’。”惠舛而齐声。木⁸木：指战国时魏#-666aa;段干木。偃息：安卧。蕃魏：蕃屏魏国，即成为魏国的保护。《吕氏春秋·顺说》：“若夫偃息之义，则未之识也。”#guoxue666-com;诱注：“段干木偃息以安魏。”又《吕氏春秋·期贤》：“秦兴兵欲攻魏，司马唐谏秦君曰：‘段干木，贤者也，而魏礼之，天下莫不闻，无乃不可加兵乎。’秦君以为然，乃按兵辍不敢攻之。”偃息以蕃魏兮，申⁹申：指申包胥，春秋时楚国大夫。重茧：脚掌经久磨而成的硬皮。存荆：使楚国得以保存。此句事见《春秋左传·定公四年》及《战国策·楚策》：吴国进兵楚国，打进了郢都。申包胥赶了七天七夜的路，脚上都磨起老茧，赶到秦国，哭求秦王发兵救楚。秦终于发兵救楚，打败了吴兵，使楚得以保存。重茧以存荆。纪¹⁰纪：指纪信，楚汉相争时刘邦的部将。焚躬以卫上：为了保卫主上，自己身遭焚烧。事见《史记·项羽本纪》：刘邦曾被项羽围于荥阳，情况十#-666dd;危急。其部将纪信挺身而出说：“事情危急了，请让我诳骗楚#-666kk;。”于是就诈称为汉王出降，使刘邦得以脱逃。项羽得知受骗后，十分愤怒，便烧杀了纪信。此事《汉书·#guoxue666-com;帝纪》亦有载。焚躬以卫上兮，皓¹¹皓：指商山四皓，即汉初商山的四位隐士：东园公、绮里季、夏黄公、甪里先生。颐志：保持气节。弗倾：没让汉朝社稷倾覆。此句事见《史记·留侯世家》：早年刘邦曾招引四皓，四#-666aa;皆避而不应。到汉十二年时，#guoxue666-com;祖破黥布归来，病情日重，越发想更换太子，张良苦谏无效，叔孙太傅亦以死为太子力争，高祖表面虽然答应，而内心还是想易立太子。吕后就用张良之计，暗中迎来四皓，让他们辅佐太子。一天，四皓侍奉太子去见高祖，高祖见太子有四位贤人相辅，便说：“羽翼成矣。”于是打消了废除太子的念头。这样，汉初的政权就免于因易太子而带来动荡。颐志而弗倾。侯¹²侯：语首助词，同“惟”。草木之区别：指君子之道，犹如草木区别为各种各类。《论语·子张》：“子夏闻之，曰：‘……君子之道，孰先传焉？孰后倦焉？譬诸草木，区以别矣。’”草木之区别兮，苟能实其必荣¹³荣：名声。。要¹⁴要：总，总要。没世：离开#-666aa;世。没世而不朽兮，乃先民¹⁵先民：指古代贤#-666aa;。程：法式。之所程。观天网¹⁶天网：指天道。纮覆：广大而包罗万象。纮，通“宏”，广大。之纮覆兮，实棐¹⁷棐：棐（fěi），辅助。谌：通“忱”，诚信。相：扶助。谌而相训。谟¹⁸谟：谋求。大猷：大道。先圣之大猷兮，亦邻德¹⁹邻德：以有德行之#-666aa;为友邻。语出《论语·里仁》：“德不孤，必有邻。”助信：对友邻之助要有诚信。而助信。虞韶²⁰虞韶：虞舜所作的乐曲。仪凤：凤凰飞来。语出《尚书·益稷》：“箫韶九成，凤凰来仪。”美而仪凤兮，孔²¹孔：指孔子。忘味于千载：指孔子听到韶乐而尝不出肉香的故事千载流传。《论语·述而》：“子在齐闻韶乐，三月不知肉味，曰：‘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。’”忘味于千载。素²²素：素王，即有帝王之德而未居其位的#-666aa;，指孔子。《论衡·定贤》：“孔子不王，素王之业，在于《春秋》。”后来儒家即专以素王称孔子。文信：指孔子作《春秋》之文以明示礼法。厎（zhǐ）麟：招致麒麟。厎，致，招致。《春秋公羊传·哀公十四年》：“西狩获麟，孔子曰：‘吾道穷矣。’”何休注：“麟者，太平之符，圣人之类。又云麟得而死，此亦天告夫子将没之征也。”麟死而夫子没，所以《春秋》也就写到此为止。文信而厎麟兮，汉宾祚²³宾祚：宾祚（zuò），以宾礼祚福于后世。异代：不同的朝代。此指汉代。孔子作《春秋》所明礼法，为后#-666aa;所敬奉。据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记载，汉#guoxue666-com;祖过鲁，还以太牢之礼去祭祀。于异代。精通灵²⁴通灵：通于#-666nn;灵。而感物兮，神动气而入微²⁵入微：入于幽微。。养²⁶养：指养由基，春秋时楚国#-666aa;，善射。据《春秋左传》《战国策》所载，养由基蹲甲而射，可以射彻七札；又去柳叶百步而射，百发百中。流睇而猿号兮，李²⁷李：指汉代名将李广。虎发：以为是虎而发射。此事见《汉书·李广传》：“广出猎，见石草中，以为虎而射之，中石没矢，视之，石也。”虎发而石开。非精诚其焉通兮，苟无实其孰信。操末技犹必然兮，矧²⁸矧：矧（shěn），况，况且。耽躬：将身心致力于（某个方面）。道真：道的真谛。耽躬于道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