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仆闻之：修身者，智之符¹符：古代传令调兵的信物。此为凭证、凭信的意思。也；爱施者，仁之端也；取与²与：给予。者，义之表³表：表记。也；耻辱⁴耻辱：以被辱为耻。者，勇之决⁵决：先决条件。也；立名者，行之极也。士有此五者，然后可以托于世而列于君子之林矣。故祸莫憯⁶憯：憯（cǎn），惨痛。于欲利，悲莫痛于伤心，行莫丑于辱先，诟⁷诟：耻辱。宫刑：又称腐刑，古代五刑之一。男子割去睾丸，妇女幽闭。莫大于宫刑。刑余之人，无所比数⁸比数：同列，相提并论。，非一世也，所从来远矣。昔卫灵公⁹卫灵公：名元，春秋时卫国国君。雍渠：卫灵公身边的宦官。与雍渠同载，孔子适陈¹⁰孔子适陈：李善注：“此言孔子适陈，未详。”据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载，孔子“居卫月余，灵公与夫#-666aa;同车，宦者雍渠参乘，出，使孔子为次乘，招摇市过之。孔子曰：‘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！’于是丑之，去卫，过曹。”适，往。；商鞅¹¹商鞅：公孙氏，名鞅，战国时卫国#-666aa;。曾为秦孝公所用，行变法，后封商（今陕西商洛东南），因称商君、商鞅。孝公死后，惠文王执政，被车裂而死。景监：孝公宠信的臣子。《史记·商君列传》载：“公孙鞅闻秦孝公下令国中求贤者……乃遂西入秦，因孝公宠臣景监以求见孝公。”因景监见，赵良寒心¹²赵良寒心：在“商君相秦十年，宗室贵戚多怨望”的时候，秦国的贤士赵良对商鞅指出，依靠景监而得孝公重用，这绝不是好名声。寒心，惧怕，战栗。；同子¹³同子：即指赵谈。司马迁父亦名谈，因避父讳，故称“同子”。参乘：陪乘。古代乘车，尊者在左，御者在中，侍卫之#-666aa;在右，在右者称参乘或车右。参乘，袁丝¹⁴袁丝：即袁盎，字丝。文帝时为郎中官。据《史记·袁盎晁错列传》载：“孝文帝出，赵同参乘，袁盎伏车前曰：‘臣闻天子所与#-666cc;六尺舆者，皆天下豪英，今汉虽乏#-666aa;，陛下#-666ll;奈何与刀锯余人（指宦官）载！’于是上笑，下赵同，赵同泣下车。”变色：发怒。变色：自古而耻之。夫以中才之人，事有关于宦竖¹⁵宦竖：指宦官小臣。竖，宫中小臣。，莫不伤气，而况于慷慨之士乎？如今朝廷虽乏人，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豪俊哉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