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子^①谓庄子曰：“子言无用。”

庄子曰：“知无用而始可与言用矣。天^②地非不广且大也，#-666aa;之所用容足耳，然则厕足而垫^③之，致黄泉^④，#-666aa;尚有用乎？”

惠子曰：“无用。”

庄子曰：“然则无用之为用也亦明矣。”

【注释】

^①惠子：惠施，宁#-666aa;，庄子的朋友，名家“#-666ff;异”学派的代表人物。《庄子》中有多处庄子和惠子的辩论。

^②天：当作“夫”。

^③厕：侧。垫：又作“堑”，掘，挖。

^④黄泉：本为地下水，又为人死葬地，或阴间。这里指将容足之外的“土地”挖得很深。

【翻译】

惠施对庄子说：“你的言论总是大而无用。”庄子说：“知道了什么是无用的东西才能和你讨论什么叫有用。

大地并非不宽广，可#-666aa;所实际占据的只是一个立足之地，然而如果把你容下两只脚以外的‘土地’都向深处挖，而且挖得很深，你的脚踩的那一块‘地’还能够像原来那样供你使用吗？”

惠说：“不能。”庄子说：“这样说来，‘无用’的东西的用处，也就很明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