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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二十七中之上 五行志第七中之上 第5节

鲁宣公六年(公元前603年),郑国公子曼满与王子伯廖谈话,想成为上卿。伯廖告诉他人,说:“无德而贪,在《周易》中,《丰卦》为《离卦》,过不了三年,曼满一定会灭亡。”又过了一年,郑国人果然杀了曼满。

鲁襄公二十九年(公元前544年),齐国高子容和宋国司徒觐见晋国知伯,晋国大夫汝齐担任司仪。客人走后,汝齐对知伯说:“这二人都逃不过灾祸!子容自以为是,司徒奢侈淫靡无道,均是亡家的主儿。人自以为是,会亡得快一点儿,奢侈无道则会恃力而骄,因此而会败亡,自以为是的人遭受挫败的时间还要快。”到了九月,高子容逃亡至燕国。

鲁襄公三十一年(公元前542年)正月,鲁国大夫穆叔与晋国会盟后返国,告诉鲁国大夫孟孝伯,说:“晋国大夫赵孟要完蛋了!他讲话缺乏长远考虑,只知道苟且偷安,不像是为民做主的官员;年龄还不到五十岁,讲起话来像八九十岁的老者,絮絮叨叨,完蛋的时间不会太久。假若赵孟死了,为政的人会是韩子吗(韩宣子)?我说你何不与季孙谈谈?可以早一点结交韩宣子,韩宣子可是一位君子。”孝伯说:“人生几何,谁不想苟且偷安!本来就是朝不虑夕,还结交什么!”穆叔此后告诉他人,说:“孟孙也快要完蛋了!我告诉他晋国的赵孟在苟且偷生,他比赵孟还要苟且偷生。”到了九月,孟孝伯去世。

鲁昭公元年(公元前533年),周王室派大夫刘定公到晋国慰劳赵孟,乘机对赵孟说:“你头戴冠冕,以臣子身份会盟诸侯,其功绩与当年大禹会盟诸侯时一样,何不像大禹一样,为百姓多谋取些利益?”赵孟回答:“老夫诚惶诚恐,还常担心会有罪,怎么敢想得那么久远?我只是苟且偷安而已,朝不虑夕,做什么长远打算?”刘子返回,奏报周景王,说:“俗话讲的好,人老心思会多,人的颓废也会随之而来,晋国的赵孟就是这样的人!担任晋国正卿,代表着国君会盟诸侯,而将自己等同于一般百姓,朝不虑夕,不顾及神灵和民众的嘱托。将会导致神怒民怨,怎么可能会长久?赵孟看不到麦子收割了!”这一年,秦景公的弟弟赢后子逃亡至晋国,赵孟问他:“秦君是个怎样的人?”回答:“是一位无道的昏君。”赵孟又问:“秦国会灭亡吗?”回答:“怎么会呢?国君无道,国家并没有过错。国家立于天地之间,有德者立,不经过几代荒淫的国君,不会那么快就衰亡。”赵孟又问:“会短命吗?”回答:“有可能。”赵孟再问:“大约在什么时间?”回答:“我听说国君无道,而庄稼仍然丰收,这是上天在帮助,有了丰收的年景,至少还可以延续五年。”赵孟凝视着日影,说:“朝夕不能相见,谁还能再等五年那么久?”赢后子退出后,告诉他人:“赵孟快要死了!主持着国家大事,每天只是浑浑噩噩地混日子,只顾及眼前的利益,还能有什么作为?”这一年冬天,赵孟去世。鲁昭公五年(公元前537年),秦景公去世。

鲁昭公元年(公元前541年),楚国公子围参加诸侯国会盟,在会盟上,公子围摆出国君的派头,穿着礼服,设置卫兵。鲁国大夫叔孙穆子说:“楚国公子的服饰像一位国君!”楚国太宰伯州犁说:“这一次来会盟,国君允许他这样做。”郑国大夫行人子羽说:“借了国君的衣服,就不会还了。”伯州犁说:“你还是为郑国的子哲担心吧,他就是个叛逆。”子羽说:“借而不还,你难道不为此担心?”齐国大夫国子说:“我替你们二位担心。”陈国公子妫招说:“不担心怎么行?我看你们二位为此很高兴呢!”卫国大夫齐子说:“预先知道了,就是有问题,也不会造成危害。”会盟结束后,子羽对人讲:“齐国、卫国、陈国大夫都逃脱不过灾祸!国子替人担心,公子招幸灾乐祸,齐子虽然担心,但认为无害。只会替人担心,却不知道自己处于祸患中,与幸灾乐祸,担心而认为无害,均会一样遭遇祸患。《尚书·太誓》中讲:‘民之所欲,天必从之。’三位大夫挑开了祸患的源头,忧患从此要开始了!观察谈吐,可以知道其结果,指的就是这个吧。”

鲁昭公十五年(公元前527年),晋国大夫籍谈到洛阳参加周王室穆后的葬礼,葬礼完毕,举行酒筵款待来宾,周景王说:“诸侯国都有礼器贡献给王室,只有晋国没有,这是为什么?”籍谈回答:“诸侯受封,从王室那里都接受了明德的礼器,所以能够进献礼器。晋国的位置处于深山之中,晋国与戎狄为邻,礼拜戎狄还不够,那里还会有多余的礼器进献?”周景王说:“叔氏难道忘记了吗!你的叔父唐叔,是成王的同母兄弟,难道会分不到礼器?你的高祖从前曾经掌管过晋国典籍,作为大臣,以职务“籍”作为姓氏。你是掌管典籍的后人,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?”籍谈答不上来。客人退去后,周景王说:“籍父要绝后了吗!数典忘祖。”籍谈返回后,就此事向叔向询问。叔向回答:“周景王会不得善终!我听人说,人有所好,会为喜欢的东西而丧命。现在天子在办丧事时,竟然向诸侯国求取礼器,恐怕要死在丧事上,这不是善终,天子一年之内遇上二个服三年的大丧,在招待参加丧礼的宾客时,还不忘记要求宾客进献礼器,这样做真地是太过分了。三年大丧,即使是贵人,在服丧时还要谨慎,这是礼制要求的。天子即使不用服三年的丧,欣赏礼乐也太早了点儿。礼制,是天子约束自己和治理天下的大法;天子的一举一动,均要遵守礼制,违背了二个礼法,太漠视大法了。据此还要引经据典,典籍是用来记录礼仪的。忘记了礼仪,却喋喋不休于典籍,有什么用!”

鲁哀公十六年(公元前479年),孔丘去世,鲁哀公致悼词:“苍天不垂怜眷顾,不能留下这位老人,来辅助我,保护我。”子贡说:“国君不会死在鲁国吧?老师生前曾经讲过:‘人失去礼就会昏聩,人不顾及名分就会犯错误。’失去礼仪会昏聩,失去名分会犯错误。老师活着时,不能重用老师,现在人死了,悼词却念的这么伤心,这不是礼;自称‘予一人’,不符合名分。国君两个地方失误。”鲁哀公二十七年,鲁哀公在邾国逊位,随后逃亡死在越国。

各种徵兆中的恒阳,刘向认为,《春秋》中记载这些现象,解释为大旱。夏天出现大旱祭天求雨叫做“雩(yú)祀”,也叫做大雩。没有伤害到春秋二季的谷物,这时候的祭祀叫做“不雨”。京房在《易传》中讲:“想求得贤才,却不能重用,就像人贪食而不能消化,得了胀病,对应天气,就是灾荒,荒,是旱荒,天气大旱,久阴不雨,变为赤红,因而除。军队出征延误时间,叫做旷日持久,大旱旷日持久,致使庄稼不能生长。上下受到蒙蔽叫做阻隔,将会引起大旱,持续三个月,会有冰雹杀死飞禽。攀附身份高的人,欲求得配偶,叫做僭越,引起大旱三个月,天气炎热无云。在高处修筑府第,叫做阴侵犯阳,引起的大旱,会使万物从根上死去,会发生数次火灾。卑微超越制度叫做僭越,引起的大旱会旱死禾苗,就像火烧过一样。”

鲁釐公二十一年(公元前639年),“夏天,大旱”。董仲舒、刘向认为齐桓公死后,诸侯国归附楚国,鲁釐公尤其得到楚国的欢心。楚国来到鲁国释放俘虏,释放了宋国国君。鲁国对外倚赖强大的楚国,对内失去民心,又修建了南门。劳民伤财,大兴徭役。因此天久旱不雨。这是上天惩罚的结果。

鲁宣公七年(公元前602年)“秋天,大旱”。这一年夏天,鲁宣公与齐国诸侯讨伐莱国。

鲁襄公五年(公元前588年)“秋天,大旱,举行祈雨祭祀。”此前宋国鱼石逃亡至楚国,楚国讨伐宋国,夺取彭城封予鱼石。郑国背叛中国而依附楚国,鲁襄公与诸侯一起围困彭城,在原郑国的虎牢,修筑虎牢关以抵御楚国。这一年郑伯派出使臣公子姬发来访问鲁国,鲁襄公派出大夫在吴国的善道与吴国会盟。外面结盟两国,国内又有郑国来访,鲁襄公有了炕阳动众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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