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式¹式：语气词，无实义。元始：太初，开始。观元始，眇觌²眇觌：眇觌（dí），远观。觌，见，相见。玄风：远古时候之风气。玄，幽远。玄风，冬穴夏巢之时，茹毛饮血之世³“冬穴”二句：《礼记·礼运》曰：“昔者先王未有宫室，冬则居营窟，夏则居橧巢，未有火化。食草木之实，鸟兽之肉，饮其血，茹其毛。”茹，食。，世质民淳，斯文未作。逮乎伏羲氏之王⁴王：王（wàng），称王天下。天下也，始画八卦，造书契⁵书契：文字。《经典释文》曰：“书者，文字；契者，刻木而书其侧。故曰书契也。”，以代结绳之政⁶结绳之政：《周易·系辞》曰：“上古结绳而治，后世圣#-666aa;易之以书契。”，由是文籍生焉。《易》曰：“观乎天文⁷天文：指日月星辰。，以察时变；观乎人文⁸人文：指诗书礼乐。，以化成天下。”文之时义⁹时义：意义。远矣哉！若夫椎轮¹⁰椎轮：即椎车。原始之车，用锥形圆木为轮，无车辐，故曰椎轮。为大辂之始，大辂¹¹大辂：古时天子祭天时所乘之车。宁有：岂有。质：朴。宁有椎轮之质？增冰为积水所成¹²增冰为积水所成：《荀子·劝学》：“冰，水为之而寒于水。”增，即层。，积水曾微¹³微：无。增冰之凛，何哉？盖踵其事而增华¹⁴踵其事而增华：谓由椎轮到大辂，大辂华饰而椎轮素朴。踵，继轨。，变其本而加厉¹⁵变其本而加厉：谓水结成冰，改变形状，然而更冷于水。；物既有之，文亦宜然；随时变改，难可详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