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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公二十七年 第3节原文解释

【注释】

〔1〕争先:争先歃盟。

〔2〕狎:更,交换。

〔3〕只:语末词,无义。

〔4〕尸:主。

〔5〕楚为晋细:楚作为晋国的小国。

【原文】

壬午,宋公兼享晋、楚之大夫,赵孟为客〔1〕。子木与之言,弗能对;使叔向侍言焉,子木亦不能对也。乙酉,宋公及诸侯之大夫盟于蒙门之外〔2〕。子木问于赵孟曰:“范武子之德何如〔3〕?”对曰:“夫子之家事治,言于晋国无隐情。其祝史陈信于鬼神〔4〕,无愧辞。”子木归,以语王。王曰:“尚矣哉!能歆神人〔5〕,宜其光辅五君以为盟主也〔6〕。”子木又语王曰:“宜晋之伯也!有叔向以佐其卿,楚无以当之,不可与争。”晋荀盈遂如楚莅盟。

【注释】

〔1〕客:上宾,主宾。

〔2〕蒙门:宋都东北门。

〔3〕范武子:士会。

〔4〕信:诚。

〔5〕歆:欣喜。

〔6〕五君:指文、襄、灵、成、景五君。

【原文】

郑伯享赵孟于垂陇〔1〕,子展、伯有、子西、子产、子大叔、二子石从〔2〕。赵孟曰:“七子从君,以宠武也。请皆赋以卒君贶,武亦以观七子之志〔3〕。”子展赋《草虫》〔4〕,赵孟曰:“善哉!民之主也。抑武也不足以当之。”伯有赋《鹑之贲贲》〔5〕,赵孟曰:“床笫之言不逾阈,况在野乎?非使人之所得闻也。”子西赋《黍苗》之四章〔6〕,赵孟曰:“寡君在,武何能焉?”子产赋《隰桑》〔7〕,赵孟曰:“武请受其卒章〔8〕。”子大叔赋《野有蔓草》〔9〕,赵孟曰:“吾子之惠也。”印段赋《蟋蟀》〔10〕,赵孟曰:“善哉!保家之主也。吾有望矣。”公孙段赋《桑扈》〔11〕,赵孟曰:“‘匪交匪敖〔12〕’,福将焉往?若保是言也,欲辞福禄,得乎?”卒享,文子告叔向曰:“伯有将为戮矣!诗以言志,志诬其上,而公怨之,以为宾荣,其能久乎?幸而后亡。”叔向曰:“然。已侈〔13〕,所谓不及五稔者〔14〕,夫子之谓矣。”文子曰:“其余皆数世之主也。子展其后亡者也,在上不忘降〔15〕。印氏其次也,乐而不荒。乐以安民,不淫以使之,后亡,不亦可乎?”

【注释】

〔1〕郑伯:郑简公。垂陇:在今河南郑州市西北。

〔2〕二子石:印段、公孙段。

〔3〕观七子之志:请七人赋诗以明志。

〔4〕草虫:《诗·召南》篇名。中有“未见君子,忧心忡忡。亦既见止,亦既觏止,我心则降”句,以赵文子为君子,意为自己忧虑国事而信任晋国。

〔5〕鹑之贲贲:《诗·鄘风》篇名,“贲贲”今作“奔奔”。诗为刺卫宣姜淫乱而作,所以赵文子说是“床笫之言”。伯有赋之,取其中“人之无良,我以为君”句,攻击自己的国君不良。

〔6〕黍苗:《诗·小雅》篇名,其第四章为“肃肃谢功,召伯营之。列列征师,召伯成之。”把赵文子比作周贤臣召公姬奭。

〔7〕隰桑:《诗·小雅》篇名。杜注说子产取其中“既见君子,其乐如何”句,谓思君子而尽心事奉他。

〔8〕卒章:《隰桑》的最后一章为:“心乎爱矣,遐不谓矣。中心藏之,何日忘之?”赵文子意为接受子产的规诲。

〔9〕野有蔓草:《诗·郑风》篇名。取其“邂逅相遇,适我愿兮”句,言与赵文子初次相见,十分高兴。

〔10〕蟋蟀:《诗·唐风》篇名,取其中“无以大康,职思其居。好乐无荒,良士瞿瞿”句,说遵守礼仪。所以赵文子说他能戒惧不荒,是保家之主。

〔11〕桑扈:《诗·小雅》篇名,是周王宴诸侯的诗,义取君子有礼文,故受上天保佑。

〔12〕匪交匪敖:今作“彼交匪敖”,“彼”与“匪”通,即“非”意。交,侥幸。敖,傲慢。

〔13〕已:太。

〔14〕五稔:五年。

〔15〕不忘降:子展所赋诗中有“我心则降”句。

【原文】

宋左师请赏,曰:“请免死之邑〔1〕。”公与之邑六十。以示子罕,子罕曰:“凡诸侯小国,晋、楚所以兵威之。畏而后上下慈和,慈和而后能安靖其国家,以事大国,所以存也。无威则骄,骄则乱生,乱生必灭,所以亡也。天生五材〔2〕,民并用之,废一不可,谁能去兵〔3〕?兵之设久矣,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也。圣人以兴,乱人以废,废兴存亡昏明之术,皆兵之由也。而子求去之,不亦诬乎?以诬道蔽诸侯〔4〕,罪莫大焉。纵无大讨,而又求赏,无厌之甚也〔5〕!”削而投之〔6〕。左师辞邑。向氏欲攻司城〔7〕,左师曰:“我将亡,夫子存我,德莫大焉,又可攻乎?”君子曰:“‘彼己之子,邦之司直〔8〕’,乐喜之谓乎〔9〕?‘何以恤我,我其收之〔10〕’,向戌之谓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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