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惟永初¹永初：汉安帝年号（107—113）。有（yòu）：通“又”。之有七兮，余随子²子：大家之子曹成，字子穀。曹成早年举孝廉后，为长垣长。长垣在京城东面的陈留郡，大家随子至官，故曰“东征”。乎东征。时孟春之吉日³孟春之吉日：即言初春的好日子。兮，撰⁴撰：李善注：“犹择也。”辰：时。良辰而将行。乃举趾⁵举趾：起步。升舆：登车。而升舆兮，夕予宿乎偃师⁶偃师：县名。李善注：“河南郡有偃师县，在洛阳东三十里。”因周武王伐纣，至此筑城休整，故名偃师。今属河南。。遂去故而就新兮，志怆悢⁷怆悢：怆悢（chuàng liàng），凄怆，伤悲。而怀悲。明发⁸明发：《诗经·小雅·小宛》：“明发不寐。”毛传：“明发，发夕至明。”朱熹《诗集传》：“谓将旦而光明开发也。”曙而不寐兮，心迟迟而有违⁹心迟迟而有违：《诗经·邶风·谷风》：“行道迟迟，中心有违。”毛传：“迟迟，舒行貌。违，离也。”谓心中有离忧之思，故迟迟然舒行。迟迟有犹豫之意。。酌樽酒¹⁰酌樽酒：斟饮一杯酒。酌，以酒壶往酒杯中盛酒。樽，酒器名。弛念：丢开、忘却对故乡的思念。《汉书·东方朔传》：“销忧者莫若酒。”以弛念兮，喟¹¹喟：喟（kuì），叹息。抑情：控制悲伤之情。自非：自责为“去故而就新”悲伤。抑情而自非。谅¹²谅：诚然，委实。登樔（cháo）：指攀树巢栖。樔，同“巢”。《礼记·礼运》：“昔者先王未有宫室，冬则居营窟，夏则居橧巢。”椓蠡（zhuó luó）：敲开螺壳。蠡，通“蠃”，即螺。谓远古之时，#-666aa;们茹草饮水，食蠃蚌之肉。不登樔而椓蠡兮，得不陈力¹³陈力：犹言施展才力。《论语·季氏》：“孔子曰：‘求，周任有言曰：“陈力就列，不能者止。”’”相追：言其尽力追上前行的#-666aa;。而相追。且从众而就列¹⁴从众而就列：赶上众#-666aa;的行列。兮，听¹⁵听：任凭。天命之所归。遵¹⁶遵：沿着。通衢（qú）：四通八达的大道。通衢之大道兮，求捷径¹⁷捷径：近且邪僻的小路。欲从谁：即谁欲从。欲从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