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朕闻昔在唐、虞¹唐、虞：指尧、舜时代。，画象而民不犯²画象而民不犯：李善注引应劭曰：“二帝但画衣冠，异章#-666hh;，而民不敢犯也。”二帝，指尧、舜。颜师古注《汉书》曰：“《白虎通》云：‘画象者，其衣服象五刑也。犯墨者蒙巾，犯劓者以赭著其衣，犯髌者以墨蒙其髌，象而画之，犯宫者屝，犯大辟者布衣无领。’墨谓以墨黥其面也。劓，截其鼻也。髌，去膝盖骨也。宫，割其阴也。屝，草履也。”又《汉书·刑法志》：“盖闻有虞氏之时，画衣冠，异章服，以为戮，而民弗犯，何治之至也。”按，传说上古有象刑之说，即以异常服饰象征五刑（墨、劓、髌、宫、大辟），以示惩戒。，日月所烛，罔不率俾³“日月”二句：谓尧、舜帝德广运，日月所照之地，皆循顺帝道，而求使用也。烛，照。率，循。俾，使。。周之成、康，刑措不用⁴“周之”二句：《史记·周本纪》：“故成、康之际，天下安宁，刑错四十余年不用。”成、康，指周成王、周康王。错，置。刑错不用，谓刑虽设而不用。，德及鸟兽⁵德及鸟兽：言成、康之仁德遍及于鸟兽。，教通四海⁶教通四海：成、康之教化及于四海。。海外肃慎，北发渠搜，氐羌来服⁷“海外”几句：此三句有二解。一说，海外之肃慎（shèn），北方可征发渠搜，氐羌远来归#-666hh;。另一说，肃慎、北发、渠搜、氐羌四国皆来服帝命。。星辰不孛，日月不蚀；山陵不崩，川谷不塞⁸“星辰”几句：李善注：“《大戴礼》曰：圣#-666aa;有国，日月不蚀，星辰不孛，川泽不竭，山不崩解，陵不绝矣。”孛（bèi），彗星。古以天空出现彗星为不吉。蚀，侵食，侵害。古以出现日食、月食为不吉。崩，倒塌，败毁。古以出现山崩、地裂为不吉。塞，阻塞。；鳞凤在郊薮，河洛出图书⁹“鳞凤”二句：古以出现凤凰、麒麟为祥瑞之兆；河出图、洛出书为天下有道。薮，泽。河洛出图书，《周易·系辞》：“河出图，洛出书，圣#-666aa;则之。”。呜呼！何施而臻¹⁰臻：至。此乎？今朕获奉宗庙¹¹奉宗庙：犹言继皇位。，夙兴¹²夙兴：早起。以求，夜寐¹³夜寐：夜久方寐。以思，若涉渊水¹⁴渊水：深水。，未知所济¹⁵济：渡。。猗¹⁶猗：美。伟：大。欤伟欤！何行而可以彰¹⁷彰：明。休：美。先帝之洪业休德，上参尧舜，下配三王¹⁸“上参”二句：参、配，皆比。三王，夏、商、周之君主。！朕之不敏¹⁹敏：聪慧。，不能远德²⁰远德：德不能远及王。，此子大夫²¹子大夫：《汉书》颜师古注：“子者，#-666aa;之嘉称。大夫，举官称也。志在优贤，故谓之子大夫也。”之所睹闻也。贤良明于古今王事之体²²贤良明于古今王事之体：谓所举贤良自当畅晓今古王事之体。，受策察问²³受策察问：言受我策文，明我疑问。察，明。，咸以书对²⁴咸以书对：皆书之以对。，著之于篇，朕亲览焉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