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臣昉顿首顿首，死罪死罪：窃寻¹窃寻：暗自探究。獯猃（xūn xiǎn）：匈奴名。此指后魏。侵轶：突袭，包抄。獯猃侵轶，暂扰疆陲²疆陲：边境。；王师³王师：指梁#-666kk;。薄伐：征伐。薄，发语词。薄伐，所向风靡⁴风靡：顺风倾倒。。是以淮徐献捷，河兖凯归⁵“是以淮徐”二句：淮、徐、河、兖，指淮河、徐州、济河、兖州，皆梁地。献捷，报捷。凯归，胜利而归。。东关⁶东关：关隘名。即东兴堤。三国吴黄龙二年（230）始筑，以遏巢湖水。建兴元年（252）十月，诸葛恪会众于东兴，更筑大堤，并于左右两侧傍山筑两城。一名东关，一名西关。事见《三国志·吴书·诸葛恪传》。故址在今安徽含山县西南。无一战之劳，涂中⁷涂中：地名。罕：无。千金之费：刘良注：“凡起十万之师，日费千金也。”罕千金之费。而司部⁸司部：司州。南朝宋刘裕收复河南，置司州。悬隔：谓去京城远。悬隔，斜临寇境⁹斜临寇境：谓司州面临北魏。斜临，因与北魏交界而贬言之。，故使狡虏¹⁰狡虏：狡猾的敌#-666aa;。凭陵：侵凌，进逼。凭陵，淹移¹¹淹移：延宕。岁月。故司州刺史蔡道恭，率厉义勇，奋不顾命，全城守死，自冬徂秋¹²“故司州”几句：李善注引刘璠《梁典》曰：“天监三年，司州刺史汉寿伯蔡道恭卒于围。道恭少以勇力闻。及病，犹自力战，守城数日，不能起，闻战鼓声，愤吒而卒。众犹拒守，无有二心，攻围二年，无有叛者。入秋，霖雨洪澍，一夜城颓，壮士犹不降。及城陷，捶其余众，求恭尸，卒不能得也。”徂，往。；犹有转战无穷，亟¹³亟：数。丑虏：北魏。摧丑虏。方之居延，则陵降而恭守；比之疏勒，则耿存而蔡亡¹⁴“方之”几句：这几句谓蔡道恭过于李耿二#-666aa;。陵降而恭守，指李陵败降，蔡道恭死守。《汉书·武帝纪》：“（武帝）遣骑都尉李陵将步兵五千人出居延北，与单于战。斩首虏万余级。陵兵败，降匈奴。”居延，县名。故地在今内蒙古额济纳旗。西汉置，属张掖郡，为郡都尉治所。踈勒，即疏勒。汉西域城国，故地在今新疆喀什一带。《后汉书·耿弇传》曰：耿恭，字伯宗，为戊己校尉。恭以疏勒城旁有涧水可固，乃据之。匈奴复来攻恭，于城中穿井十五丈，不得水，恭仰叹曰：“闻昔贰师将#-666kk;拔佩刀刺山，飞泉涌出；今汉德#-666nn;明，岂有穷哉！”乃整衣#-666hh;，向井再拜，为吏士祷，有顷，飞泉奔出，众皆称万岁。乃令吏士扬水示虏，以为神明，遂引去。。若使郢部¹⁵郢部：郢州。曹景宗时为郢州刺史。救兵，微接¹⁶微接：稍相接应、会#-666ff;。声援：声势相通，互为声助。声援，则单于¹⁷单于：单（chán）于，汉时匈奴称其君长为单于。此指后魏主。之首，久悬北阙¹⁸北阙：古代宫殿北面之门楼。。岂直受降可筑¹⁹受降可筑：《汉书·武帝纪》：“（汉武帝）遣因杅将#-666kk;公孙敖筑塞外受降城。”受降城，故城在今内蒙古乌拉特中旗北。，涉安启土²⁰涉安启土：李善注引《汉书》曰：“涉安侯于单于，以匈奴单于太子降。”启土，开启夷狄之土。而已哉！寔由郢州刺史臣景宗受命致讨²¹受命致讨：奉皇帝诏命致力讨伐北魏。，不时²²不时：不及时。言：语气词。迈：行。言迈，故使猬结蚁聚²³猬结蚁聚：喻#-666aa;多而聚集在一起。，水草有依²⁴水草有依：李善注引《汉书》曰：“猃狁獯鬻居于边地，逐水草迁徙。”。方复按甲²⁵按甲：李善注引《魏志》曰：“司马文王征诸葛诞，六#-666kk;按甲，而诞自困。”按，下甲。盘桓：不进。盘桓，缓救资敌²⁶资敌：助敌。，遂令孤城²⁷孤城：指司州。穷守，力屈²⁸力屈：犹言力挫。凶威：凶贼为害。凶威。虽然，犹应固守三关²⁹三关：谓上#-666bb;关、壶口关、石陉关。《后汉书·冯衍传》：“夫上党之地，有四塞之固，东带三关，西为国蔽。”，更谋进取，而退师延颈³⁰延颈：李善谓戍关名。，自贻³¹自贻：自取。亏衄（nǜ）：亏损，挫折。亏衄。疆埸侵骇³²侵骇：受侵，惊骇。，职是之由³³职是之由：唯此职司是问。。不有严刑³⁴严刑：严峻的法制。，诛赏安置³⁵诛赏安置：赏罚难以#-666dd;明。置，用。，景宗即主³⁶主：谓罪魁祸首。按，据钱锺书《管锥编》，某即主，为古代法律常用语。此前为罪状，后作判词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