惟元康七年，秋九月十五日，晋故督守关中侯扶风马君卒。呜呼哀哉！初，雍部之内属羌反，未弭，而编户之氐又肆逆焉。虽王旅致讨，终于殄灭，而蜂虿有毒，骤失小利。俾百姓流亡，频于涂炭。建威丧元于好畤，州伯宵遁乎大谿。若夫偏师裨将之殒首覆军者，盖以十数。剖符专城纡青拖墨之司，奔走失其守者，相望于境。秦陇之僭，巩更为魁，既已袭汧，而馆其县。子以眇尔之身，介乎重围之里，率寡弱之众，据十雉之城。群氐如猬毛而起，四面雨射城中。城中凿穴而处，负户而汲。木石将尽，樵苏乏竭，刍荛罄绝。于是乎发梁栋而用之， 以铁锁机关，既纵礌而又升焉。爨陈焦之麦，杮梠桷之松，用能薪刍不匮，人畜取给，青烟傍起，历马长鸣，凶丑骇而疑惧，乃阙地而攻。子命穴浚堑，置壶镭瓶 以侦之。将穿响作，内焚 火薰之，潜氐歼焉。久之，安西之救至，竟免虎口之厄。全数百万石之积，文契书于幕府。圣朝畴咨，进以显秩，殊以幢盖之制。而州之有司，乃以私隶数口，谷十斛，考讯吏兵，以槚楚之辞连之。大将军屡抗其疏，曰：“敦固守孤城，独当群寇，以少御众，载离寒暑。临危奋节，保谷全城。而雍州从事忌敦勋效，极推小疵，非所以褒奖元功，宜解敦禁劾假授。”诏书遽许，而子固已下狱发愤而卒也。朝廷闻而伤之，策书曰：“皇帝咨故督守关中侯马敦，忠勇果毅，率厉有方，固守孤城，危逼获济。宠秩未加，不幸丧亡，朕用悼焉。今追赠牙门将军印绶，祠以少牢。魂而有灵，嘉兹宠荣。”原文解释
【原文】
惟元康
1元康：晋安帝年号。元康七年为297年。七年，秋九月十五日，晋故督守关中侯扶风2扶风：郡名。西晋时治所在池阳（今陕西泾阳）。马君卒。呜呼哀哉！初，雍部3雍部：雍州的按察区。古代州郡下再划#-666dd;部，负责巡察部的官员即督邮。属羌：归附的羌族。之内属羌反，未弭4弭：消除。，而编户之氐5编户之氐：编入户籍的氐族。肆逆：暴乱造反。又肆逆焉。虽王旅6王旅：国家#-666kk;队。致讨，终于殄7殄：殄（tiǎn），灭。灭，而蜂虿有毒8蜂虿有毒：蜂虿（chài）有毒，蜂蝎一类毒虫虽小，也能造成危害。虿，蝎子一类毒虫。《春秋左传·僖公二十二年》：“臧文仲曰：‘君其无谓邾小。蜂虿有毒，而况国乎？’”，骤9骤：数次。失小利。俾百姓流亡，频于涂炭10涂炭：比喻极苦的境地。《尚书·仲虺之诰》：“有夏昏德，民坠涂炭。”涂，泥淖；炭，炭火。。建威11建威：李善注引王隐《晋书》曰：“朝廷以周处忠烈，欲遣讨氐，乃拜为建威将#-666kk;。”丧元：丧命。好畤（zhì）：县名。今陕西乾县。丧元于好畤，州伯12州伯：指雍州刺史解系。大谿：地名。宵遁乎大谿。若夫偏师13偏师：全#-666kk;中的一部#-666dd;，以别于主力。裨将：副将。裨将之殒首覆军者，盖以十数。剖符专城14剖符专城：古代以竹木等制成凭信，剖为两半，各执一半，以验真假，作用犹后世之印。代指太守、县令等官员。专城，谓掌管一城。纡青拖墨：青、墨是指系印的绶带颜色。这里代指各种官员。纡青拖墨之司，奔走失其守者，相望于境。秦陇之僭15僭：僭越。，巩更16巩更：羌族首领名。为魁，既已袭汧，而馆17馆：用如动词，宿止之意。其县。子以眇尔18眇尔：微弱貌。之身，介乎重围之里，率寡弱之众，据十雉19十雉：城墙长三丈#guoxue666-com;一丈为一雉。“十雉”以言其小。之城。群氐如猬毛而起，四面雨射20雨射：形容箭如雨一般密集。城中。城中凿穴而处，负户而汲21负户而汲：背着门板去打水，谓避箭。。木石将尽，樵苏22樵苏：打柴之#-666aa;。此指柴火。乏竭，刍荛23刍荛：割草之#-666aa;。此指喂马的草料。罄绝。于是乎发梁栋而用之，
以铁锁机关24注解[24]：[img alt="生僻字_古文自编5274号"]/pic/texts/xo0ow-vouc.png[/img]（tiāo）：吊。，既纵礌25礌：礌（léi），推石自#guoxue666-com;处往下击，文中指推木。而又升焉。爨陈焦之麦26爨陈焦之麦：爨（cuàn）陈焦之麦，谓以陈年发黑的麦子作为燃料。爨，烧火煮饭。陈焦，时间过久而发黑。，杮梠桷之松27杮梠桷之松：杮（fèi）梠（lǚ）桷（jué）之松，谓从松木制成的屋檐、椽子上削下木屑作为马料。杮，削下的木屑，此用作动词。梠，屋檐。桷，椽子。，用28用：因。薪刍：柴火。匮：乏。能薪刍不匮，人畜取给，青烟傍起，历29历：同“枥”，马槽。马长鸣，凶丑骇而疑惧，乃阙30阙：通“掘”。地而攻。子命穴浚堑31穴浚堑：穴浚堑（qiàn），是说在深沟侧面挖洞。浚堑，深沟。，置壶镭32镭：犹瓶壶类器具。[img alt="生僻字_古文自编5275号"]/pic/texts/xo0ow-vouv.png[/img]（wǔ）：瓦制酒器名。瓶
以侦之。将穿响作，内焚
火薰之33注解[33]：[img alt="生僻字_古文自编5276号"]/pic/texts/xo0ow-vou6.png[/img]（kuàng）：李善注：“大麦之无皮毛者曰[img alt="生僻字_古文自编5277号"]/pic/texts/xo0ow-vouu.png[/img]。”，潜氐34潜氐：指潜入洞中的氐#-666aa;。歼焉。久之，安西35安西：安西将#-666kk;夏侯骏。之救至，竟免虎口之厄。全数百万石之积，文契书于幕府36“全数百万石”二句：谓谷物数有文契可作凭证。文契，文书契据。幕府，#-666kk;中将帅所居的帐幕，后泛指将帅办事的地方。文中指大将军司马肜幕府。。圣朝畴咨37畴咨：访求。，进以显秩38显秩：显赫的官级。，殊以幢盖39幢盖：用作仪仗的旗帜等物，这是将#-666kk;、刺史一级的仪仗待遇。之制。而州之有司40州之有司：指雍州主管刑法之官。即下文所云“雍州从事”。以下几句所指之事，是马敦用几个私#-666aa;奴仆和十斛谷赏赐给有#-666ii;士兵，雍州从事遂以此为由，发难构陷。，乃以私隶数口，谷十斛，考讯吏兵，以槚楚41槚楚：槚（jiǎ）楚，亦作“夏楚”，古代木制的刑具，用于笞打。之辞连之。大将军42大将军：李善注引干宝《晋纪》曰：“梁王肜为征西大将#-666kk;。”抗：举。屡抗其疏，曰：“敦固守孤城，独当群寇，以少御众，载离寒暑43载离寒暑：谓时间经过了冬天至夏天。离，罹。。临危奋节，保谷全城。而雍州从事44从事：官名。勋效：#-666ii;劳。忌敦勋效，极推小疵，非所以褒奖元功，宜解敦禁劾45禁劾：囚#-666mm;追究罪责。假授：假借名义授官，文中当指授以“显秩”（阶官），因阶官不是实职，故称“假授”。假授。”诏书遽46遽：急，言其速也。许，而子固已下狱发愤而卒也。朝廷闻而伤之，策书曰：“皇帝咨故督守关中侯马敦，忠勇果毅，率厉47率厉：率领，鼓励。厉，同“励”。有方，固守孤城，危逼48危逼：危险，紧急。济：渡。获济。宠秩49宠秩：指皇上加官晋爵。未加，不幸丧亡，朕用悼焉。今追赠牙门将军印绶，祠50祠：祀。少牢：以猪羊为祭品称少牢。古时是诸侯社稷的祭礼。以少牢。魂而有灵，嘉51嘉：嘉奖。宠荣：恩宠，荣耀。兹宠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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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康七年秋，九月十五日，晋朝原督守、关中侯、扶风#-666aa;马君逝世。多么令#-666aa;悲痛啊！先前，雍州属地内已归附的羌#-666aa;反叛，叛乱还未消除，而已编入户籍的氐人又暴乱了。虽然国家#-666kk;队前往讨伐，终于平息，但就像蜂蝎一类毒虫也能造成危害一样，也曾屡次造成小的损失。使得百姓流亡，频频处于水深火热的困境中。建威将#-666kk;周处在好畤牺牲，雍州刺史解系从大谿夜逃。至于侧路#-666kk;中那些副将，阵亡者达数十人，他们带领的军队也全军覆没了。地方上的太守、县令，以及大大小小的官员，逃跑离开职守的，路途上随时可以碰见。在秦陇一带僭越称王的，是一个名叫巩更的头领，他们袭击了汧城后，又在该县驻扎下来。您以微弱之身，置于重重包围之中，率领弱小的人众，据守在汧县这个小城。众多的氐人像竖起的刺猬毛一般密集，从四面像下雨似的往城中射箭。城中之人躲进挖的洞穴中，背着门板抵挡箭矢去打水。木头、石头快要用完了，柴火也日渐缺乏，草料也用尽了。于是你们取下房屋的梁柱来使用，在上面拴上铁链，装上机关加以控制，用来从城上打击敌人而又能收回它。你们以陈年发黑的麦子作为燃料，从松木制成的屋檐、椽子上削木渣下来作为马料，因此使得燃料不竭，人畜有给养可用，烟又缕缕升起，厩中马匹长鸣，敌人感到迷惑而惊恐，于是又挖地洞攻城。您又命令人们挖深沟，并在沟壁上安装瓶瓮等物探听敌人在地下挖洞的声音。敌人挖洞快穿时响声传来，您命令人用没有皮的大麦燃烧起来去熏他们，潜入洞中的氐人都被消灭了。这样坚持了很久，直至安西将军的援军到来，终使汧城免除了虎口之灾。保全了数百万石积粮，文书契据填报到大将军司马肜幕府中。朝廷访求#-666ii;臣马敦，准备晋升以显要的官级，赐以刺史级别的仪仗待遇。但雍州司法的官吏，却因为几个私人的奴仆和十斛谷子的缘故，拷打审讯吏兵，并且以拷打之下的口供牵连了马敦。大将军多次上疏说：“马敦坚守孤城，#-666ll;自面对群寇，以少数人抵挡众多敌人，经历了从冬至夏的时间。面临危难#guoxue666-com;扬气节，保全了粮食和县城。但雍州从事却嫉妒马敦的#-666ii;绩，极力追究、夸大小问题。这不是褒扬大#-666ii;之人的做法，应该解除对马敦的囚#-666mm;，授予他更高的官级。”皇上很快就下达了同意的诏书，但您却已经在狱中气愤而死了。朝廷听说后，对您的死也很哀痛，下达策书说：“皇帝访问原督守关中侯马敦，忠义勇敢，果断刚强，领导和勉励下属有方，坚守孤城，使其渡过了危险紧迫的关头。还未得到优宠的加封，就不幸逝世，朕因此表示哀悼。现在追赠牙门将军之印，用少牢之礼祭祀。魂魄有灵，特加以这样的恩宠荣耀。”
| 原文 | 翻译 |
惟元康七年，秋九月十五日，晋故督守关中侯扶风马君卒。呜呼哀哉！初，雍部之内属羌反，未弭，而编户之氐又肆逆焉。虽王旅致讨，终于殄灭，而蜂虿有毒，骤失小利。俾百姓流亡，频于涂炭。建威丧元于好畤，州伯宵遁乎大谿。若夫偏师裨将之殒首覆军者，盖以十数。剖符专城纡青拖墨之司，奔走失其守者，相望于境。秦陇之僭，巩更为魁，既已袭汧，而馆其县。子以眇尔之身，介乎重围之里，率寡弱之众，据十雉之城。群氐如猬毛而起，四面雨射城中。城中凿穴而处，负户而汲。木石将尽，樵苏乏竭，刍荛罄绝。于是乎发梁栋而用之， | 元康七年秋，九月十五日，晋朝原督守、关中侯、扶风#-666aa;马君逝世。多么令#-666aa;悲痛啊！先前，雍州属地内已归附的羌#-666aa;反叛，叛乱还未消除，而已编入户籍的氐人又暴乱了。虽然国家#-666kk;队前往讨伐，终于平息，但就像蜂蝎一类毒虫也能造成危害一样，也曾屡次造成小的损失。使得百姓流亡，频频处于水深火热的困境中。建威将#-666kk;周处在好畤牺牲，雍州刺史解系从大谿夜逃。至于侧路#-666kk;中那些副将，阵亡者达数十人，他们带领的军队也全军覆没了。地方上的太守、县令，以及大大小小的官员，逃跑离开职守的，路途上随时可以碰见。在秦陇一带僭越称王的，是一个名叫巩更的头领，他们袭击了汧城后，又在该县驻扎下来。您以微弱之身，置于重重包围之中，率领弱小的人众，据守在汧县这个小城。众多的氐人像竖起的刺猬毛一般密集，从四面像下雨似的往城中射箭。城中之人躲进挖的洞穴中，背着门板抵挡箭矢去打水。木头、石头快要用完了，柴火也日渐缺乏，草料也用尽了。于是你们取下房屋的梁柱来使用，在上面拴上铁链，装上机关加以控制，用来从城上打击敌人而又能收回它。你们以陈年发黑的麦子作为燃料，从松木制成的屋檐、椽子上削木渣下来作为马料，因此使得燃料不竭，人畜有给养可用，烟又缕缕升起，厩中马匹长鸣，敌人感到迷惑而惊恐，于是又挖地洞攻城。您又命令人们挖深沟，并在沟壁上安装瓶瓮等物探听敌人在地下挖洞的声音。敌人挖洞快穿时响声传来，您命令人用没有皮的大麦燃烧起来去熏他们，潜入洞中的氐人都被消灭了。这样坚持了很久，直至安西将军的援军到来，终使汧城免除了虎口之灾。保全了数百万石积粮，文书契据填报到大将军司马肜幕府中。朝廷访求#-666ii;臣马敦，准备晋升以显要的官级，赐以刺史级别的仪仗待遇。但雍州司法的官吏，却因为几个私人的奴仆和十斛谷子的缘故，拷打审讯吏兵，并且以拷打之下的口供牵连了马敦。大将军多次上疏说：“马敦坚守孤城，#-666ll;自面对群寇，以少数人抵挡众多敌人，经历了从冬至夏的时间。面临危难#guoxue666-com;扬气节，保全了粮食和县城。但雍州从事却嫉妒马敦的#-666ii;绩，极力追究、夸大小问题。这不是褒扬大#-666ii;之人的做法，应该解除对马敦的囚#-666mm;，授予他更高的官级。”皇上很快就下达了同意的诏书，但您却已经在狱中气愤而死了。朝廷听说后，对您的死也很哀痛，下达策书说：“皇帝访问原督守关中侯马敦，忠义勇敢，果断刚强，领导和勉励下属有方，坚守孤城，使其渡过了危险紧迫的关头。还未得到优宠的加封，就不幸逝世，朕因此表示哀悼。现在追赠牙门将军之印，用少牢之礼祭祀。魂魄有灵，特加以这样的恩宠荣耀。” |
【原文注释】
〔1〕元康：晋安帝年号。元康七年为297年。»
〔2〕扶风：郡名。西晋时治所在池阳（今陕西泾阳）。»
〔3〕雍部：雍州的按察区。古代州郡下再划#-666dd;部，负责巡察部的官员即督邮。属羌：归附的羌族。
〔4〕弭：消除。
〔5〕编户之氐：编入户籍的氐族。肆逆：暴乱造反。
〔6〕王旅：国家#-666kk;队。
〔7〕殄：殄（tiǎn），灭。
〔8〕蜂虿有毒：蜂虿（chài）有毒，蜂蝎一类毒虫虽小，也能造成危害。虿，蝎子一类毒虫。《春秋左传·僖公二十二年》：“臧文仲曰：‘君其无谓邾小。蜂虿有毒，而况国乎？’”
〔9〕骤：数次。
〔10〕涂炭：比喻极苦的境地。《尚书·仲虺之诰》：“有夏昏德，民坠涂炭。”涂，泥淖；炭，炭火。
〔11〕建威：李善注引王隐《晋书》曰：“朝廷以周处忠烈，欲遣讨氐，乃拜为建威将#-666kk;。”丧元：丧命。好畤（zhì）：县名。今陕西乾县。
〔12〕州伯：指雍州刺史解系。大谿：地名。
〔13〕偏师：全#-666kk;中的一部#-666dd;，以别于主力。裨将：副将。»
〔14〕剖符专城：古代以竹木等制成凭信，剖为两半，各执一半，以验真假，作用犹后世之印。代指太守、县令等官员。专城，谓掌管一城。纡青拖墨：青、墨是指系印的绶带颜色。这里代指各种官员。
〔15〕僭：僭越。
〔16〕巩更：羌族首领名。
〔17〕馆：用如动词，宿止之意。
〔18〕眇尔：微弱貌。
〔19〕十雉：城墙长三丈#guoxue666-com;一丈为一雉。“十雉”以言其小。
〔20〕雨射：形容箭如雨一般密集。
〔21〕负户而汲：背着门板去打水，谓避箭。
〔22〕樵苏：打柴之#-666aa;。此指柴火。»
〔23〕刍荛：割草之#-666aa;。此指喂马的草料。»
〔24〕：
（tiāo）：吊。
〔25〕礌：礌（léi），推石自#guoxue666-com;处往下击，文中指推木。
〔26〕爨陈焦之麦：爨（cuàn）陈焦之麦，谓以陈年发黑的麦子作为燃料。爨，烧火煮饭。陈焦，时间过久而发黑。
〔27〕杮梠桷之松：杮（fèi）梠（lǚ）桷（jué）之松，谓从松木制成的屋檐、椽子上削下木屑作为马料。杮，削下的木屑，此用作动词。梠，屋檐。桷，椽子。
〔28〕用：因。薪刍：柴火。匮：乏。
〔29〕历：同“枥”，马槽。
〔30〕阙：通“掘”。
〔31〕穴浚堑：穴浚堑（qiàn），是说在深沟侧面挖洞。浚堑，深沟。
〔32〕镭：犹瓶壶类器具。
（wǔ）：瓦制酒器名。
〔33〕：
（kuàng）：李善注：“大麦之无皮毛者曰
。”
〔34〕潜氐：指潜入洞中的氐#-666aa;。
〔35〕安西：安西将#-666kk;夏侯骏。
〔36〕“全数百万石”二句：谓谷物数有文契可作凭证。文契，文书契据。幕府，#-666kk;中将帅所居的帐幕，后泛指将帅办事的地方。文中指大将军司马肜幕府。
〔37〕畴咨：访求。»
〔38〕显秩：显赫的官级。
〔39〕幢盖：用作仪仗的旗帜等物，这是将#-666kk;、刺史一级的仪仗待遇。
〔40〕州之有司：指雍州主管刑法之官。即下文所云“雍州从事”。以下几句所指之事，是马敦用几个私#-666aa;奴仆和十斛谷赏赐给有#-666ii;士兵，雍州从事遂以此为由，发难构陷。
〔41〕槚楚：槚（jiǎ）楚，亦作“夏楚”，古代木制的刑具，用于笞打。
〔42〕大将军：李善注引干宝《晋纪》曰：“梁王肜为征西大将#-666kk;。”抗：举。»
〔43〕载离寒暑：谓时间经过了冬天至夏天。离，罹。
〔44〕从事：官名。勋效：#-666ii;劳。»
〔45〕禁劾：囚#-666mm;追究罪责。假授：假借名义授官，文中当指授以“显秩”（阶官），因阶官不是实职，故称“假授”。
〔46〕遽：急，言其速也。
〔47〕率厉：率领，鼓励。厉，同“励”。
〔48〕危逼：危险，紧急。济：渡。
〔49〕宠秩：指皇上加官晋爵。
〔50〕祠：祀。少牢：以猪羊为祭品称少牢。古时是诸侯社稷的祭礼。
〔51〕嘉：嘉奖。宠荣：恩宠，荣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