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“先生独不闻秦之时耶？违三王¹三王：夏禹、商汤、周文王或周武王。，背五帝²五帝：黄帝、颛顼、帝喾、帝尧、帝舜。，灭《诗》《书》，坏礼义。信任群小，憎恶仁智，诈伪者进达，佞谄³佞谄：佞（nìng）谄（chǎn），用花言巧语讨好#-666aa;。容入：这里指被接纳进入。者容入。宰相刻峭⁴刻峭：刻峭（qiào），严苛峻急。，大理⁵大理：官名。掌刑法之事。峻法。处⁶处：居。位而任政者，皆短于仁义，长于酷虐，狼挚虎攫⁷狼挚虎攫：狼挚（zhì）虎攫（jué），像虎狼般地夺取。，怀残秉⁸秉：同“怀”。贼：伤害。贼。其所临莅⁹莅：莅（lì），到，临。，莫不肌栗¹⁰栗：此指吓得发抖。慑伏，吹毛求疵¹¹疵：小毛病。，并施螫¹²螫：螫（shì），蜂、蝎等刺#-666aa;。毒。百姓征彸¹³征彸：征彸（zhōng），同“怔忪”，恐惧的样子。，无所措其手足¹⁴无所措其手足：《论语·子路》：“刑罚不中，则民无所错手足。”措，置。，嗷嗷¹⁵嗷嗷：嗷嗷（áo），哀号声。愁怨，遂亡秦族。是以养鸡者不畜狸¹⁶狸：野猫。，牧兽者不育豺，树木者忧其蠹¹⁷蠹：蠹（dù），蛀虫。，保民者除其贼¹⁸贼：指残害百姓的#-666aa;。。故大汉之为政也，崇简易，尚宽柔，进淳仁，举贤才，上下无怨，民用¹⁹用：因。和睦。今海内乐业，朝廷淑²⁰淑：美好。清，天符²¹符：符瑞。章：通“彰”。明显。既章，人瑞²²瑞：祥瑞。又明。品物咸亨²³品物咸亨：《周易·坤·彖》：“含弘光大，品物咸享。”品，众。亨，通达顺利。，山川降灵，神光耀晖，洪洞²⁴洪洞：同“鸿洞”，弥漫无际的样子。朗天。凤皇来仪²⁵凤皇来仪：《尚书·皋陶谟》：“《箫韶》九成，凤皇来仪。”来仪，来归。，翼翼²⁶翼翼：恭敬谨慎的样子。邕邕（yōng）：鸟和鸣声。邕邕，群鸟并从，舞德垂²⁷垂：流。容：仪容。容。神雀仍集，麒麟自至²⁸“神雀”二句：#-666nn;雀、麒麟都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吉祥鸟兽，它们出现于有德之国，是洪福来临的吉兆。，甘露滋液，嘉禾栉比²⁹“甘露”二句：甘露、嘉禾也是瑞祥的吉兆。栉（zhì）比，像梳齿那样密密地排列着。形容茂密众多。。大化³⁰大化：这里指阴阳变化的生气。隆洽：隆盛周遍。隆洽，男女条畅³¹条畅：通顺和畅。，家给³²给：这里指富裕。年丰，咸则三壤³³咸则三壤：《尚书·禹贡》：“咸则三壤，成赋中邦。”张铣注：“咸则三壤，谓上、中、下田皆有法则也。”，岂不盛哉！昔文王应九尾狐³⁴文王应九尾狐：李善注引《春秋元命苞》：“天命文王，以九尾狐。”九尾狐，古代#-666nn;话传说中的祥瑞之物。东夷：东方的夷族。而东夷归周，武王获白鱼而诸侯同辞³⁵武王获白鱼而诸侯同辞：李善注引《尚书琁玑钤》：“武王得兵钤，谋东观，白鱼入舟，俯取以燎，八百诸侯顺同不谋。”，周公受秬鬯而鬼方臣³⁶周公受秬鬯而鬼方臣：周公受秬鬯（jù chàng）而鬼方臣，李善注：“周公受秬鬯，未详。郑玄《诗笺》曰：‘鬼方，远方也。’”秬，黑黍。鬯，古时祭祀降#-666nn;用的酒，用郁金草酿黑黍而成。，宣王得白狼³⁷宣王得白狼：李善注：“《史记》曰：穆王征犬戎，得四白狼以归。今云宣王，未详。”宾：归#-666hh;。而夷狄宾。夫名自正而事自定也。今南郡获白虎³⁸白虎：白色老虎。古代又为星宿名。指二十八宿中西方七宿。《山海经·大荒西经》：“有#-666nn;，#-666aa;面虎身，有文有尾，皆白。”就是西方白虎星象的形象描绘。白虎星象征武力与刑杀，所以擒获白虎，是偃武兴文的象征。，亦偃武兴文³⁹偃武兴文：停止武备振兴文治。之应也。获之者张武⁴⁰张武：#-666aa;名。吕延济注：“张武，南郡太守也。”，武张而猛服⁴¹武张而猛服：《春秋左传·宣公十二年》记载，楚庄王说“止戈为武”，故“武”字有偃武兴文的含意，故张扬偃武兴文之武德，可使凶猛者归#-666hh;。也，是以北狄⁴²北狄：此谓匈奴。宾洽：归顺和协。宾洽，边不恤⁴³恤：忧虑。寇，甲士寝⁴⁴寝：息。仆：放倒在地。而旌旗仆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