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《易》曰“汤武革命，顺乎天¹“汤武”二句：商汤用武力推翻夏桀，周武王用武力推翻商纣王，建立起了新政权，故云。《周易·革》：“汤武革命，顺乎天而应乎#-666aa;。””，《玄》曰“乱不极则治不形²乱不要则治不形：扬雄《太玄经》：“阴不极则阳不生，乱不极则德不形。”形，显露，表现。”，言帝王之因³因：依靠。天时：指天命。天时也。古人有言曰“天时不如地利⁴天时不如地利：《孟子·公孙丑》：“孟子曰：‘天时不如地利，地利不如#-666aa;和。’”天时，指有利于攻战的自然气候条件。地利，指地理上的有利形势，如山#guoxue666-com;险阻、城高池深等。”，《易》曰“王侯设险，以守其国⁵“王侯”二句：《周易·坎》：“王公设险以守其国。”设险，设置险要处，如筑城郭、挖壕沟等。”，言为国之恃险也。又曰“地利不如人和⁶人和：谓#-666aa;心所向，内部团结。”，“在德不在险⁷在德不在险：《史记·孙子吴起列传》：“魏文侯既卒，起事其子武侯。武侯浮西河而下。中流，顾而谓起曰：‘美哉乎山河之固，此魏国之宝也。’起对曰：‘在德不在险。’””，言守险之由人也。吴之兴也，参而由焉⁸“吴之兴”二句：李周翰注：“言吴之兴也，天时、地利、#-666aa;和三者并用。参，三也；由，用也。”参（sān），通“三”。，孙卿⁹孙卿：即荀卿、荀子。名况，战国赵#-666aa;。汉时避宣帝之名（询），改称孙卿。#-666ff;其参：李周翰注：“谓道合于天、地、人。”《荀子·天论》：“天有其时，地有其财，人有其治，夫是之谓能参。舍其所以参，而愿其所参，则惑矣。”所谓合其参者也。及其亡也，恃险而已，又孙卿所谓舍其参¹⁰舍其参：刘良注：“舍其天、地、#-666aa;三者之理也。”者也。夫四州¹¹四州：指吴国所辖的荆、扬、交、广四州。萌：通“氓”，民众。之萌，非无众也；大江之南，非乏俊¹²俊：才智特出之士。也；山川之险，易守也；劲利之器，易用也；先政¹³先政：指孙权时期的政化。之策，易循也。功不兴而祸遘¹⁴遘：遘（gòu），通“构”，构成。者，何哉？所以用之者失也。是故先王¹⁵先王：张铣注：“谓古先帝王。”经国：治国。达经国之长规，审¹⁶审：明白。至数：犹言至理，谓最根本的道理。存亡之至数，谦己以安百姓，敦惠¹⁷敦惠：诚朴贤惠。以至人和，宽冲¹⁸宽冲：宽厚谦和。诱：引导。俊乂（yì）：才智出众。《尚书·皋陶谟》：“俊乂在官。”孔疏：“才德过千#-666aa;为俊，百人为乂。”以诱俊乂之谋，慈和以结士民¹⁹士民：士子和庶民。之爱。是以其安也，则黎元²⁰黎元：即黎民，百姓。与之同庆；及其危也，则兆庶²¹兆庶：即兆民，万民。与之共患。安与众同庆，则其危不可得也；危与下共患，则其难不足恤²²恤：忧虑。也。夫然，故能保其社稷²³社稷：国家。，而固其土宇²⁴土宇：领土。，《麦秀》²⁵《麦秀》：诗篇名。传为商纣王叔父箕子所作。思：悲感。《史记·宋微子世家》：“其后箕子朝周，过故殷虚，感宫室毁坏，生禾黍，箕子伤之，欲哭则不可，欲泣为其近妇#-666aa;，乃作《麦秀之诗》以歌咏之。其诗曰：‘麦秀渐渐兮，禾黍油油。彼狡僮兮，不与我好兮。’所谓狡僮者，纣也。殷民闻之，皆为流涕。”无悲殷之思，《黍离》²⁶《黍离》：《诗经·王风》篇名。毛序认为是周大夫慨叹西周沦亡之作。愍（mǐn）：怜悯，哀怜。无愍周之感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