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夫黄河清而圣人生¹黄河清而圣人生：李周翰注：“黄河千年一清，清则圣#-666aa;生于时也。”黄河清，黄河水本来浑浊，古人以黄河水清为祥瑞的征兆。，里社鸣而圣人出²里社鸣而圣人出：李善注：“《春秋潜潭巴》曰：里社明（鸣），此里有圣#-666aa;出。”里社，里（民户居处）中祭祀土地#-666nn;的地方。，群龙见而圣人用³群龙见而圣人用：《周易·乾》：“用九，见群龙无首，吉……云从龙，风从虎，圣#-666aa;作而万物睹。”吕延济注：“龙潜之时，道不用也，喻君未升位也。龙既见矣，故用于时，喻君#-666ii;成于天下也。”用，用世。。故伊尹⁴伊尹：商汤臣，名挚。原为汤妻（有莘氏之女）陪嫁的奴隶，后得汤赏识，予以擢用，佐汤灭夏，综理国事，被尊为阿衡。，有莘⁵有莘：有莘（shēn），古国名。《史记正义》引《括地志》：“古莘国，在汴州陈留县东五里故莘城是也。”即今河南陈留东北。媵（yìng）臣：诸侯嫁女时陪嫁的#-666aa;。《史记·殷本纪》：“伊尹名阿衡。阿衡欲干汤而无由，乃为有莘氏媵臣，负鼎俎，以滋味说汤，至于王道。”氏之媵臣也，而阿衡⁶阿衡：商代官名。相当于后来的宰相。《尚书·太甲》：“惟嗣王不惠于阿衡。”疏：“阿，倚；衡，平也。伊尹，汤倚而取平，故以为官名。”这里用作动词，辅佐之意。于商。太公⁷太公：即姜太公。周初#-666aa;，相传钓于渭水（在今陕西境内），周文王出猎相遇，同载而归，立为师，武王即位，尊为师尚父。辅佐武王灭殷，封于齐，为齐国始祖。，渭滨之贱老也，而尚父⁸尚父：意为可尊尚的父辈。《诗经·大雅·大明》：“维师尚父，时维鹰扬。”于周。百里奚⁹百里奚：春秋时秦穆公的贤相。原为虞国大夫，晋献公灭虞后被俘。后得穆公赏识，委以国政，奚遂与蹇叔、由余等#-666cc;助穆公建成霸业。《吕氏春秋·处方》：“百里奚处乎虞而虞亡，处乎秦而秦霸。百里奚之处乎虞，智非愚也；其处于秦也，智非加益也。有其本也。其本也者，定#-666dd;之谓也。”在虞而虞亡，在秦而秦霸，非不才于虞而才于秦也。张良¹⁰张良：西汉初大臣。字子房，祖先五代相韩，为韩贵族。秦灭韩，良结交刺客，椎击秦始皇于博浪沙，未遂，易名逃匿下邳，遇隐士黄石公，黄石公授以《太公兵法》，云：“读此则为王者师矣。后十年兴。”后佐刘邦灭秦、楚，建立汉朝，因#-666ii;封留侯。事见《史记·留侯世家》。符：本为古代朝廷用来传令调兵的凭证。这里代指黄石公所授予的兵书。受黄石之符，诵《三略》¹¹《三略》：李善注：“《黄石公记序》曰：‘黄石者，#-666nn;#-666aa;也。有上略、中略、下略。’”《隋书·经籍志》著录有黄石公《三略》三卷。之说，以游于群雄，其言也，如以水投石，莫之受也。及其遭¹²遭：遇。汉祖：即刘邦。汉祖，其言也，如以石投水，莫之逆也¹³“其言”几句：李周翰注：“以坚投柔，其势必入，故不逆也。”《汉书·张良传》：“良数以《太公兵法》说沛公，沛公喜，常用其策。良为它#-666aa;言，皆不省。”逆，拒。。非张良之拙说于陈、项¹⁴陈、项：陈，陈涉，也名陈胜，秦末农民起义领袖。陈涉起义后，张良聚众百余#-666aa;响应。项，项梁，项羽叔父。李善注：“《汉书》：‘张良乃说项梁，立韩成为韩王。’而《汉书》张良无说陈涉，今此言之，未详其本也。”梁章钜《文选旁证》：“陈涉已起大泽乡，良居下邳，地不甚远，当日报韩心切，或有干说之事，而史不能详矣。”，而巧言于沛公¹⁵沛公：即刘邦。秦二世元年（前209）刘邦起兵于沛（今江苏沛县），响应陈涉起义，被众#-666aa;立为沛公。也。然则张良之言一也，不识其所以合离¹⁶“然则”二句：吕延济注：“张良之说前后一也，盖前#-666aa;不识离#-666ff;之道也。离合之道，若#-666nn;明之相应合也。”合，谓与刘邦合。离，谓与陈、项离。，合离之由，神明之道也。故彼四贤¹⁷四贤：指伊尹、太公、百里奚、张良。者，名载于箓图¹⁸箓图：箓（lù）图，簿册图书，指历史记载。，事应乎天人¹⁹应乎天人：谓其君臣之道应乎天事，#-666ff;于#-666aa;心。，其可格²⁰格：李善注：“《苍颉篇》曰：‘格，量度之也。’”之贤愚哉！孔子曰：“清明²¹清明：指#-666nn;志清静明朗。躬：身。在躬，气志如神。嗜欲²²嗜欲：嗜好与欲望。将至，有开必先。天降时雨²³时雨：应时之雨。孔子这段话引自《礼记·孔子闲居》。李善注：“《礼记》文也。郑玄曰：‘清明在躬，气志如#-666nn;’，谓圣#-666aa;也。‘嗜欲将至’，谓其王天下之期将至也。神有以开之。必先为之生贤智之辅佐，若天将降时雨，山川为之出云也。”，山川出云。”《诗》²⁴《诗》：引文出自《诗经·大雅·崧#guoxue666-com;》。《礼记·孔子闲居》也引了这一段话。云：“惟²⁵惟：发语词。岳：指中岳嵩山。岳降神，生甫²⁶甫：读作“吕”，国名。其地在今河南南阳西。这里指吕侯。申：国名。其地在今河南南阳北。这里指申伯。及申。惟申及甫，惟周之翰²⁷翰：鸟羽。引申为辅佐之意。。”运命之谓也。